“今日怎么侯在门口苏于渊呢”嘉宁往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他,倒是主卧那边看到了苏母的身影。
“公主,”苏姝儿在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了,见她来了,学着哥哥拱了拱手,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却足够浑然,“哥哥不在,他说若是公主来了,便和公主说他应探花郎李长山只之邀去了将军府。”
苏姝儿出身贫寒,礼仪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眸正神清,落落大方,倒是让嘉宁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我找了几个合适的院子,这是图纸。姝儿你和伯母先看看,若是有喜欢的,便和我说。”嘉宁从折春手上接过的那沓早就准备好的详情,递了过去。
苏姝儿睁大了眼睛,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哥哥知道要撕了我的皮的!”
“拿着吧,若不是于渊不在,就直接给他了。这个屋子条件到底差一些,伯母年纪大了,条件好一点也方便不是”嘉宁笑了笑,又从折春手上取了一个卷轴,“这个是给苏于渊的,我看他的字属于台阁体,便取了副台阁体大家的字来,姝儿麻烦你帮忙给他。”
姝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呐呐的拿了东西,哥哥说了这位公主就是之后的嫂子,这嫂子给哥哥送礼,哪有小姑子拒绝的道理
便是不合适,等哥哥回来哥哥看吧,她算是不管了。公主嫂嫂好是好,但是总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也只有自家那也不怎么像凡人的哥哥能招架的住了。
“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这个镯子姝儿当见面礼吧,没有提前准备别嫌弃。”她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了一个青玉镯子,拉过苏姝儿的手,给戴上了。
“果然姝儿戴着好看。”嘉宁笑了笑,“那我这边就先走啦。”
那方向,显然不是回宫的方向。
直白点说,苏于渊不可能不知道她看到了这本册子。
嘉宁伸手去了张纸,写下两个字‘已阅’。她想了想,只写已阅是不是不太好就又写‘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轻轻地将这张纸上的墨迹吹干,嘉宁将其夹入册子里,刚好就在苏于渊画的那张哪儿。就把这册子从哪拿的放回到哪里去了。
折春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忽然听到门外院子里传来了声响,便轻手轻脚的出去看看。
院外这会儿临秋回来了,带了两个丫头两个仆妇和两个小厮。而让折春感到意外的是,本来应该在翰林院的苏于渊竟然也一身朝服的回来了。
她向着准驸马行了一礼,回身和自家公主通报。
嘉宁本来就已经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这会儿见她这个神情就知道院子里肯定是来人了,“临秋回来了”
折春福了一礼,“苏翰林也回来了,正在院子里。”
嘉宁大大的桃花眼圆溜溜的,心跳下意识的漏了一拍。这刚看了人家书房的秘密,转头正主就出现了,简直和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一模一样的。
她掩饰性的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理了理袖子,才站起来往外走,“这会儿翰林院就放衙了”
“回公主,翰林院的放衙时间应该是酉时。”折春说。
“嘉宁直接问我不就是了”苏于渊听到她俩的对话,狭长的丹凤眼随着笑容也柔和了很多。
“那于渊怎么说”嘉宁眼神闪了闪,顺着他的话问。
“刚才衙门里来人传话,说姝儿托人告了一案。”苏于渊来的路上碰到了临秋,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过了,这会儿到没有刚收到消息时候的心惊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被周家的尤其是周妃给盯上了,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然而软肋这种东西不是你知道那是软肋就不怕的。家里一家三口,母亲和妹妹哪个出了事他不怕
想到这,深邃的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闪过一丝流光,小公主还真的是他的福星啊。之前会试帮过他一次,这次却又救过他妹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