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去把她叫到自己房间，打开保险箱。
他把这十年来给妹妹买的礼物都拿出来。
先是蝴蝶结发卡。
“我第一次给你买的蝴蝶结发卡断了，我后来又买个新的，但是一直没机会给你。”
还有仙女棒吹泡泡机。
“我知道你喜欢，你三年级放学回来，盯着马路上吹泡泡的女生看了好久。”
“……”
他一件一件跟她讲述，是在什么情况下买的。
随着他的经济实力逐渐增加，他后面准备的礼物也越来越贵。
“黑珍珠，去太平洋出差时给你买的。”
“绿宝石，前几天刚带回来的。”
贴贴在两个人身边跳了好久了，好奇地看他们俩在弄啥好玩意儿。
景蕴知看着这满满当当的礼物，眼睛酸楚，心里却软软的。
其实那十年，她也不是完全感觉不到景延的在意。
他为了将伤害降到最低，正常是不在她面前和景兮兮演的，只有每次景兮兮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他才会特意过来演一下，带走景兮兮。
还有二舅妈的事……要不是哥哥出手，她说不定在眼睛残了之后，还要挨宋仙这个超雄舅妈揍。
景蕴知抱起贴贴：“谢谢哥哥。你送我的每一件礼物，我都喜欢，最喜欢的是贴贴。”
景延温柔浅笑，也揉了揉贴贴的脑袋。
当时景蕴知休学在家，人也越来越孤单，他就给她买了只小狗。
那些垃圾舅舅，作为监护人，知道知知心脏病，居然直接给她办了休学就不管了。
知知吃的药，都是他每个月找医生送过来的。
那些所谓的监护人，连药都舍不得给知知买。
医生还说，这种病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换心脏。
所以他才瞒着所有人，到处去找配型的心脏。
现在她的身体好像确实是在慢慢好转，他也可以暂时没那么着急找心脏了。
叮铃铃——
手机的闹铃声忽然响起。
景延条件反射般立即点开手机。
这是他定的备忘录，每天午夜十二点都会提醒他。
“要陪我一起留手术刀疤的是知知，把所有心爱的糖果都给我的人是知知，回家后第一个牵住我的手的人是知知……”
他真的很怕自己也和爸妈一样精神失常，到时候做了什么伤害妹妹的事都不知道。
所以他把和妹妹的一切都记录下来，每天都会提醒自己。
此刻，他也能确信，自己认知清楚，记忆清楚，精神状态正常。
景延也有种想哭的冲动：“知知，看来我真的摆脱她了。哪怕我现在对你好，我也没有精神失常。”
景蕴知也很开心：“不知道爸妈会不会也因为她距离远就好转了？前阵子我想去看他们，但是疗养院不同意我的申请。”
景延道：“是我的问题……那家疗养院已经被我私下收购了，我安排了人好好照顾他们，但是我怕景家人图谋不轨，所以不允许别人探望。你以前也被那个怪物控制，我就把你也排除在外了……下周日，我们去精神病院看爸妈和大哥二哥吧。”
景蕴知点头：“好。”
景延抬手，揉揉妹妹的脑袋：“无论多不讲道理的怪物，都不可能把我们一家人分开。”
景蕴知目光坚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