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晋楼坐在看台上,神色平淡地喝着一杯红茶水,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盘薄脆饼干,紧挨着饼干盘子的是一根棕色马鞭。
他拿起一块饼干,端详了两秒吃进了嘴里。
看台下的大型马场只有一人一马。
马上的女人英姿飒爽,连带着女人胯丨下的骏马也英气了起来,马速越来越快,在达到速度的最高点时,她控制着骏马干净利落地一连跃过了三个障碍物,又跑了半圈后猛地一拉缰绳,马儿踢踏了几下蹄子,停了下来。
要么她是那匹马的老情人,要么就是马术出神入化。
石晋楼收回目光,继续喝着红茶水。
过了几分钟,就见不远处一位美女笑靥如花的迎上那位脚踩马靴的女人,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一边熟练脱下对方的外套。
“石老板,我不知道你已经不跑马了,让你在一旁干看着,实在是有违待客之道。”
宫妍一个人走近。
石晋楼放下茶杯,笑道:“宫小姐说笑了。”
宫妍微笑着绕到石晋楼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语双关地问:“石老板现在怎么不跑马了呢?”
石晋楼淡淡地回答:“我三年前在英国跑马的时候,无奈摔下了马背,右手臂骨折,医生说过禁止我再跑马了。”
“那真是可惜了,”宫妍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想必是石老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满脑子都是怎么拿下石太太,连跑马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石晋楼冷笑了一下,没有说多余的话。
“石老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挑在这个日期回国吧?”宫妍问。
石晋楼不阴不阳地笑着:“楚砚的基金又就迎来一年一度的庆典,‘超级短线’这个备受瞩目的活动自然少不了你。”
“不不不——”宫妍摇头否定,“我对‘超级短线’没什么兴趣,石老板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明白我对什么感兴趣。”
石晋楼端起桌上准备好的纯净水,正准备喝,但听到宫妍的话手上立刻一顿,随即冷笑了起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宫小姐偷换的一手好概念——我和我太太早已结为连理,而你和楚砚呢?”
宫妍挑眉一笑:“三年过去了,石老板一如往昔啊,何必那么聪明和犀利呢?那样的男人只会让人觉得敬畏或者可怕,却与让人喜爱失之交臂。”
石晋楼放下喝过的水杯,他的脸上泛起浅淡的笑容:“宫小姐,恕我直言,除了我的太太,我并不觉得其他人的喜爱对我有什么意义。”
宫妍刚要说话,石晋楼便打断她:“宫小姐,今天约我出来,看在你父母和楚砚的面子上,我选择给你这个面子。但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这样车轱辘话下去,不说出一点让我感兴趣的言论,那么,恕我难以继续奉陪!还有——”
“下不为例!”石晋楼举起水杯,微微一笑,声音阴冷,“再有下一次,就是天王老子帮你说情,我也不会给你这个面子了,懂了吗?”
宫妍先是一愣,然后呵呵一笑,也举起水杯,碰上了石晋楼的杯子——
同一时间:
“是啊,石太太,您来的正好,石先生在这间包厢呢——”
包厢的门一推开,林岁岁见到的便是石晋楼微笑着和宫妍碰杯的那一幕。
那叫一个和谐,那叫一个暧昧,那叫一个……
让林岁岁生气!
石晋楼立刻转过脸——
只见林岁岁双眼通红,气哼哼、凶巴巴地瞪着他,两秒钟之后,她“哼!”地一声,转身便走。
“岁岁!”
石晋楼放下水杯便追了出去。
“怎么了?”站在林岁岁后面的闻美乔没有见到包厢里的画面,她只知道包厢门开了只有几秒钟,林岁岁便火冒三丈地往外走了。
“怎么了?林岁岁?”闻美乔快步走上前,扶住林岁岁的胳膊,“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为什么生气?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你怀着孕呢知不知道?”
只是两三秒钟的时间,林岁岁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气死了!
气死她了!
可恶的石晋楼!
她怀着孕这么辛苦,他却背着他和美女约会!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混蛋!王八蛋!
“林岁岁!!!”
闻美乔大叫了一声!
林岁岁气得眼冒金星,突然瘫倒进了闻美乔的怀中。
下一秒,闻美乔怀中的林岁岁便被从后面冲上来的人大力抱过。
“岁岁!岁岁!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岁岁!快叫救护车!!!”
石晋楼声音中惯用的冷静消失殆尽——
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失控颤抖了!
“坏蛋!”林岁岁的眼泪狂流,明明很虚弱了,却仍然气呼呼地推着石晋楼,“你……你坏蛋……你去找那个美女啊……你去啊……你还管我干什么……你去啊……”
“岁岁!”石晋楼抱紧林岁岁,用自己的脸蹭着她的,“你不要再说气话了,都是我的错,你的身体要紧,你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林岁岁被石晋楼抱走了,但闻美乔一直扶着林岁岁的腰臀处,她突然感觉掌心一阵温热,抽出手一看——
“血!血!见红!石老板!林岁岁是不是要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