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伊克维斯有吃下午茶的习惯,所以石晋楼将会面地点顺其自然地选择了一家以下午茶出名的地方。
小提琴的悠扬和奶茶浓郁的甜品吧。
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红绿线条和数字交叉闪烁在一起,伊克维斯用不算标准的英文说:“我现在看股市图就像在看自己的心电图,总觉得什么时候就拉直了——”
石晋楼也笑着用英语说道:“炒股当爱好就可以。”
“我也想进军你们中国的股市,感觉特别的刺激。”伊克维斯改用更蹩脚的中文说,“听说石先生和陈先生是好朋友,有没有内部消息,透露透露?”
石晋楼当然知道陈先生是指陈楚砚。
他的嘴角依然是那个弧度,也恢复中文:“我哪有什么内部消息?就算陈先生现在在这里,也是相同的答案。再说股市又哪有什么真正的内部消息呢?世界各地的股市都一样,所谓的‘内部消息’也大多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您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吗?”
伊克维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摇摇头,又改回英文:“石先生,我和李先生是老伙计了,听他的朋友介绍说,你是一位很厉害的人,两年前他和你共同投资过一部电影,后来又合作过几次,他说你在很多领域的眼光和作风都非常的独到狠毒。我是不太懂你们这边,估计你们——”
话音未落,石晋楼的手机便“叮——”的一声。
“抱歉。”石晋楼打开手机一看,正是林岁岁发给他的短信:
“——你在工作吗?我已经结束工作了……我等你回家。”
几乎是在闪电之间,石晋楼便结束了和伊克维斯的短暂见面,接下来的一个会议也被他顺理成章的取消了。
石晋楼飞车回家,将车子停到了花园边。
刚一走下车,他就觉得很多回忆像胶片电影一样飞快地闪过。
石晋楼走过庭廊,走进别墅。
他稍微愣了一下。
往常他一回家,别墅外的保镖们和别墅里的佣人们都会热情地招呼他,可今天却不见一个人影。
随即,他便意识到,那些人可能被林岁岁暂时遣走了。
石晋楼换了脱鞋后走进了一楼的客厅,透过又大又宽的玻璃门,他可以看到林岁岁站在一间堆满鲜花的阳房里,手上拿着一把工艺剪刀在笨拙地插花。
她竟然能将注意力从儿子转移到插花?
不可思议!
石晋楼稍微走近了一些,才注意到刚刚被视角挡住的地方已经摆了好几个成品了——不论是从专业的角度还是从审美的角度,那些都不能称为是“好作品”。
他慢慢地拉开了阳房的玻璃门。
林岁岁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上最后一束白玫瑰插进花泥里。
她问道:“怎么样?”
插花而已,无伤大雅的东西,石晋楼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很好。”
林岁岁在旁边的水盆中涮了一下手,甩了甩水珠,走到石晋楼的面前,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到摆放各式各样插花作品的玻璃桌边。
石晋楼有些不是滋味地问道:“儿子呢?”
“我把他送去爸爸妈妈家了,他们想孙子——”
林岁岁拿起桌面上的一支尚未被修剪的红玫瑰,然后她转过身靠在花桌边,与石晋楼面对面站着——她抬起一只手搭在石晋楼的肩膀上,一下子将他拉近,而另一只手则拿着那支花慢慢地、暧昧不已地在石晋楼的脸颊上轻轻划动。
“而我,想你……”
花瓣柔软且微凉的触感,以及现在的一切,对石晋楼来说并不是很陌生的——
林岁岁用十分低沉的声音撒起娇来:“老公,我想学插花,你来亲自教我~”
仿佛有烟花在石晋楼的脑海中炸开!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林岁岁。
林岁岁的双臂轻轻搭在石晋楼的肩膀上,手中的那支花还调皮地划着石晋楼的颈后。
两个人就静静地对视——
几秒钟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然后林岁岁就靠了上去,她用嘴唇贴在对方的耳边,似吻非吻,最后一个语调拖得长长的:“就插在我的身上——”
石晋楼立刻挑了下眉峰,他一下子就推开了林岁岁。
还没等林岁岁反应过来,石晋楼便抬起双手分别按在了林岁岁的臀丨部和腰间,然后用了下力,将她抱到花桌上坐着。
林岁岁还是搭着石晋楼的肩膀,她微微动了动小腿,勾住石晋楼的身子将他拉到最近,然后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这个时候一天中最美的夕阳透过光洁的玻璃照射了进来。
洋洋洒洒地落在了正在接吻的两人的身上,和那朵还拿在手中的红玫瑰。
大约过了好几分钟,僵持不下的kiss终于告下第一段落。
林岁岁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石晋楼——下一秒石晋楼就感觉到有东西掀起了他的衬衣下摆钻了进来——林岁岁的表情更加无辜可爱——石晋楼眼角的余光可以瞄到林岁岁抬起的腿,他已经知道了他腰间的那个东西是对方的脚。
然后灵活的脚趾夹住了石晋楼长裤的腰线。
石晋楼也没有阻止林岁岁的动作,只是没想到对方突然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撤下,然后从下面伸出去,飞快地拉开了他裤丨门上的拉链,与此同时脚上用力向下一拽——
那条高档的黑色长裤笔直地落了下去。
石晋楼看着林岁岁,唇边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说:“林岁岁,见面就脱男人的裤子,不太好吧?”
林岁岁没有说话,只是通红的耳根出卖了她。
一不做二不休,她将手上的那朵红玫瑰扔到了地上,然后从上至下开始解石晋楼的衬衫纽扣,动作飞快且熟练。
才解了三颗纽扣,石晋楼就捉住了林岁岁的手。
他将它们重新挂回自己的肩膀上,并抬起林岁岁的双丨腿,让它们交叉着缠住他的腰,然后双手托起林岁岁的腰丨臀处,将对方从花桌上抱了下来。
转身走到那个林岁岁摆放了几盆插花成品的实木长柜上,抬起脚直接将那些东西一扫而空——本来就不精致的作品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歪歪斜斜地堆积在一起,有几支花甚至还在滚的过程中飞了出来。
石晋楼就将林岁岁放倒在了那个实木长柜上。
林岁岁看了一眼她的花,然后抬起眼睛看着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石晋楼,笑道:“大坏蛋,你这是辣手摧花。”
石晋楼也笑了,看着林岁岁的眼睛慢慢地说:“宝贝,下一个被催的花,不就是你么?”
林岁岁一下子眯起眼睛,伸手抱住石晋楼,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听到对方在她的耳边说,“你知不知道,当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内心就控制不住那股将要破土而出的冲动!想要你!要你!”
不知道玩了多久,夕阳最后一点余光消失殆尽,月亮都慢慢地爬了出来。
他们已经从阳房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又转移到了卧室里。
最后他们在软绵绵的床上,拥抱在了一起。
林岁岁啾着石晋楼的嘴唇亲个没完没了的,一开始石晋楼还十分受用,但到最后石晋楼只能忍无可忍地躲开,说道:“你再这样啾下去明天我们的嘴唇就肿了。”
林岁岁轻轻笑了起来,趁着石晋楼没注意,又偷偷啾了一下,然后就像成功偷吃了糖果的幼稚鬼一样嘻嘻笑个不停。
石晋楼:“…………”
“老公,对不起,儿子明明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可我似乎本末倒置了——”林岁岁又凑近了石晋楼,就近乎是脸贴脸了,她轻声细语地说:“自从儿子出生之后,我把你冷落了是不是?你最近一直很不开心,是不是?”
“…………”石晋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林岁岁,过了许久他才说,“我一度想穿越回去,打死那个没做防护措施的自己!我不搞出那个臭小子,也就没今天这些事了。”
林岁岁乖乖地躺进石晋楼的怀中,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