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往前走几步,立刻就有太监搬来软榻躺椅。上头铺着纯白的狐裘皮,紫檀木案上被置上一盘新鲜果子,还有一些精致小巧的糕点并一盅热烫的温奶。
陆犴抱着苏白月坐上去,然后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大腿上。
苏白月只觉自己被咯的更疼了。
她拽着陆犴的宽袖,微微用力,心思转了转,道“我要笔墨。”
被陆犴搂在怀中的苏白月仰着纤细下颚,露出那截粉白玉颈,身子轻飘飘的依旧没什么重量。因为太瘦,所以显得格外羸弱纤盈,稍显苍白的面色有些病态,从陆犴的角度看,那清冷美眸中总是浸着一股濡湿水汽,兜兜转转的透着娇气的可怜。
颇有一股林黛玉风的病态风流美。
站在一旁的太监赶紧去取了纸笔来。
苏白月慢吞吞的用帕子擦了那狼毫笔,然后又换了块新帕子垫着,侧过身子在纸上涂涂画画。
将写好的东西藏好,苏白月扔了手里的狼毫笔,坐在陆犴身上的身子轻飘飘的点不着地,那双穿着绣鞋的玉足腾空晃悠着,颇显出一股娇憨来。
“我选好了。”说完,苏白月拍了拍手里叠好的纸。
陆犴不知道苏白月写了什么,他问,“老虎胜,还是狮子胜”
苏白月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老虎厉害还是狮子厉害”
“打一架就好。”说完,陆犴便派人将老虎和狮子放到了一起。
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苏白月还是挺好奇的,只是她生性温软,实在是看不得这狮子和老虎打个你死我活的血腥场面。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体型比老虎不知大了多少倍的狮子竟然连老虎的三招都接不住,就被那老虎一屁股坐在了身下。
苏白月
“老虎胜了。”陆犴幽幽说完,抽开苏白月手里的纸,只见上头写着一个明晃晃的“王”字。
“是我赢了。”苏白月骄傲的扬起小脖子。
其实她耍心机了。这个“王”字既可以是老虎,也可以是狮子。老虎是森林之王,狮子是草原之王,不管哪个胜,她都能赢。
男人盯着那“王”字看半响,在苏白月期待的目光下,终于是开了尊口,“把他丢去马厩,洗马槽。”
那还抱着石柱子的前皇帝被一把揪下来,扔到了马厩。
成功救人一命的苏白月觉得自己胜造七级浮屠,赶紧吃了个果子奖励自己。
“我听说陛下正在百兽园,便顺路过来一瞧,原来伶韵翁主也在。”魏笙婉领着身后的贴身大丫鬟,盈盈绕过假山石走过来,也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苏白月微微蹙眉。她一看到这魏笙婉,就觉得没好事。
果然,那魏笙婉道“早就听说伶韵翁主是天仙下凡,最是菩萨心肠,竟对将自己掳来的仇人都这样仁慈。”
现在宫里的风向两边倒,一边是那清冷高洁不容玷污的伶韵翁主是被前皇帝硬掳来的。另一边则是那伶韵翁主贪慕虚荣,千里迢迢来跟前皇帝苟合私通。
苏白月相信,经过今天的事,这风向可能全部都要变成后者了。
苏白月甚至已经看到自己头顶上那大大的“背信弃义、贪慕虚荣”八个大字。她甚至有理由相信,今天的狮虎斗也是这魏笙婉撺掇陆犴干的,为的就是想要用前皇帝来离间她跟陆犴之间本来就稀薄如棉花糖一样的感情。
舔一口,就没了。
事实证明,苏白月是个仁慈又博爱的女人。她不忍心前皇帝被老虎撕成碎片,主动开了尊口求情。
所以刚才男人那副委屈又憋屈的样子不是因为憋得太狠不能发泄青春期的苦恼,而是因为又在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瓶醋,开心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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