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钱常信把人认出来了,这不是原本做王妃身边一等丫鬟后来做了王爷通房的半夏么他听说半夏被王妃贬去了洗衣房,这会儿瞧着还真没有当初的甜美可人了。
“王妃,奴婢瞧着她好像是曾经伺候过王爷与您的半夏,”木槿福了福身,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您忘记了前段日子她犯了大错,王妃您心慈没有撵她出去,而只是罚了她去洗衣房。”
曲轻裾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把半夏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如果说当初的半夏是一朵盛放的娇艳花朵,那么这会儿的她已经凋谢了。
半夏难堪的低下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没有想到会遇到身着华服的王妃,就连王妃身边的丫头也比这会儿的她光鲜亮丽,这种鲜明的对比让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让谁也看不见自己。
贺珩随意看了眼半夏,眼中没有半点情绪“既然是洗衣房的人,那就好好的在洗衣房当差,不要在府里乱走,。”
半夏眼眶一红,半晌才颤颤巍巍的行礼“奴婢谨记。”
“下去吧,”自从与曲轻裾感情越来越亲近后,他对这些后院的女人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了,更何况瞧着眼前普通的女子,他甚至连半夏当初是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
眼见着王爷与王妃要一起逛园子,明和亲自把半夏领开了。待出了二门,他冷笑着对半夏道,“我说半夏姑娘日后还是好自为之。”他指了指垂花门,“这道门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进的。”
半夏身子一个踉跄,却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别怪你明爷爷没有跟你说清楚,你若是再玩这些让人瞧不上的手段,就不是自己走出来了,”明和嘲讽的上下打量她一眼,“也不照照镜子自个儿,有王妃在,王爷能瞧上你这样的你不嫌丢人,明爷爷我还不好意思看呢。”说完,甩了甩了袖子,便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走进了二门。
半夏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一片死寂。
若说这几日京中谁最得意,除了瑞王便再不做第二人想。原本闹得纷纷扬扬的江南一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按下了,又洗清了自己暗杀兄弟的嫌疑,就连自己最看不顺眼的老大也被关押了。
瑞王觉得自己这么些年难得这般痛快,所以即使见到自己王妃没有表情的脸,他也好心情的没有变脸。
“说吧,又是什么事”贺渊在上首坐下,瞥了眼沉着脸的秦白露。
秦白露见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咬了咬唇角才道“明日是妾父亲的寿辰,不知王爷是否有时间”
“既然是你父亲的寿辰,便开了府库多带些寿礼回去,”贺渊站起身,“明日本王还有事,便不陪你去了,今晚你早些睡,本王去西侧院。”
秦白露看着贺渊的背影,眼神慢慢变冷,又是西侧院,曲约素那个贱人
“王妃,”扶着她的丫鬟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吩咐下去,本王妃要去查看府库。”她冷笑,他不愿意去,她也不求他。
端王府中,曲轻裾与贺珩逛完院子,两人用完晚膳后,便坐在一起看书,只是一人看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道德经,一个人看的是小说话本。
看了一会儿,贺珩见曲轻裾面上带着一股怒意,便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她面前道“这书里写了什么,让你这么动怒”
曲轻裾重重的合上书,语带薄怒道“这故事里的男人未免也太过薄情了些。两人相伴十余年,竟是比不得年轻姑娘的娇嫩,到了最后休弃发妻还要怪她不懂风情。当初他读书没有钱,全靠发妻养时不这么说;他刚当上官去外任,留儿女老人在家让发妻奉养时不这么说;等他位高权重时,便处处觉得发妻不好了,偏偏这个故事这个男人还是主人公,著书人的观点真是让人恶心。”
贺珩取走她手上的书,笑着道“不过是个故事而已,何必为了这种事动怒。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最后结果如何,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不屑的看了眼书页上的著书人名字,“上官公子一般取这种名字的人,都是穷酸书生,他们自个儿没有聘礼讨不了老婆,更没有本事考上功名,就靠写这些玩意儿赚点馒头钱和满足他们的幻想。咱们别跟这种没用男人一般见识,乖。”
曲轻裾哼了一声。
乖你全家
作者有话要说取不出章节名字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