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抛开事实不谈,这几户家里确实是可怜的,
如果公社要把二赖子,成矮子他们当典型,那么这些人,估计都会要拉去打靶,
到时候这几户家里真的会绝后,
如果二赖子这群人,不被公社当成典型的话,那之下蹲篱笆桩子,劳动改造,那还有的救,
所以我个人的想法,是上交给公社派出所,这天天把这群人关在大队部,每天还需要大队的民兵看着,也不是个事。”
曾支书听完,又点上一根烟,额头上的皱纹又深了一些,看了看王援朝,
这个不用问,态度一直很明确,是要求严惩的,
又看了看大队长,问道:
“大队长,刘队长的意见是上交派出所,你的意思呢?”
大队长“吧唧”的抽了口烟,脸上都快哭出来了,一边是从小相互看着长大的乡里乡亲,往上扯几代,搞不好大家都是亲戚,
另一边是这件事情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把自己搭进去,估计也兜不住,这左右为难啊。
虽然被点名,但是大队长一直埋头抽烟,不肯表态,曾支书只好继续问道:
“杨主任,你的意见呢?”
杨主任虽然是红旗大队的妇女主任,就是在村里搞搞妇女工作,这年头妇女都没啥话语权,
所以杨主任平时手里根本没什么权利,在村委会里也基本是打酱油的状态,
而且二赖子这群大队里的二流子,一直都是杨主任心里的麻烦制造者,
经常性的在村里偷鸡摸狗,完了扯皮就需要杨主任出面去做群众工作,
这群人三天两头给自己找麻烦不说,还经常让自己难堪,所以杨主任此时自然坐壁上观的一手太极打了出来,说道:
“支书,这事其实主要还是看王知青的态度,
毕竟二赖子这群人不管是目标,还是行为,伤害的都是王知青一家人,
我个人的态度就是,不管怎么处理都行,
毕竟哪个地方还没几个害群之马了呀,哪怕今年咱们拿不到先进,不是还有明年嘛,不是吗?”
曾支书一看,这事确实难办了,于是只好开口问道:
“王知青,你也知道,二赖子这群人的家人,一直都是生活在这里的,都是一些乡里乡亲的,事情闹大了,对你的影响也不好,你这下乡来当知青的,真的没必要在村里结几家死敌的。”
王援朝其实心里知道,除了刘队长坚持正义和杨主任坐壁上观之外,
曾支书和大队长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松口,把这件事情直接捂盖子,和稀泥和过去的,
但是王援朝怎么可能让大家和稀泥啊,还是那句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如果自己连最基本的安全都无法保证,成天活在这些人的阴谋算计之中,活的这么憋屈,
那还不如自己带着小媳妇两母女,南下跑香江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