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衣裳很轻薄, 何况叶婉清穿着的又是吊带内衣, 更加清凉。
她圆润的肩上除了两根细细的肩带之外再没有任何遮挡, 肩颈处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就这么被戈渊看在眼中,明明圣洁得就像是天山上的初雪,却让他只想亵渎, 瞬间就点燃了他黑眸里的幽火。
这么近的距离,一低头就能亲上去
亲上去再咬两口,那滋味
戈渊狂跳的心脏像是被羽毛给刷了几刷子, 酥酥麻麻的,软成一片。
他鬼使神差地低头, 却在嘴唇快要碰触到叶婉清纤细脖颈的时候猛地顿住, 狼狈地捂住了口鼻,嘴里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靠”
叶婉清“又流鼻血了”
戈渊不说话, 黑眸中满是郁卒,对此刻的自己不满极了。
他现在这样子,活样子一只把飞盘给咬坏了的大狼狗,知道自己错了, 怕主人不喜欢了,叼着坏掉的飞盘蹲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地僵着。
叶婉清觉得好笑。
她拉开了男人的手, 果然发现他的手上沾了不少血, 下巴上都沾上了, 看着别提多可怜。
被这么一打岔, 原本的干柴烈火也只能按下暂停键。
“傻子。”叶婉清一点也不嫌弃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去给你打盆井水冰一冰, 晚上一定让你好好泄火,嗯”
戈渊“”
好好泄火
那,那
完蛋,他的鼻血流得更快了
心里哀嚎一声自己不争气,戈渊仰着头看天,就是不敢去瞅自家小女人脸上的笑颜。可是他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却控制不了思想,止不住的心猿意马让他身体里的血液奔涌得越发厉害。
这要是鼻血继续流下去,他今晚还要不要干大事了
妈的,绝对不能这样
叶婉清打了一盆清凉的井水进来,忙活了半天总算给戈渊止住了血,结果她去倒水再加收拾收拾的功夫,回来就见某人拿着一瓶白酒往口里倒,酒瓶子里已经只剩下几滴酒了。
“你这时候喝酒”
“嗯。”戈渊点头应了一声。
也许是有点醉了,他往日里黑沉发亮的眼眸染上一层薄雾,带着几分醉意,微微勾着一侧唇角冲她笑,灯光下看着竟然有几分不羁的邪肆,勾人得很。
叶婉清下意识按住心脏位置,瞪他“喝什么酒,不那啥了”
喝大了很有可能硬不了啊,戈渊同志
“当然要”戈渊急了,毫不犹豫将手里的酒瓶往地上一丢,大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抱住,埋在她颈窝处深深呼吸了一口独属于她的气息这才安心,闷声道,“就是不想再出丑了,壮胆”
“那你现在胆子大了”
没有回答叶婉清这个问题,戈渊埋在她颈侧低低一笑,仿佛带着几分羞涩又有几分得意,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按“不止胆子大,这里也有,你摸摸。”
叶婉清咽了咽口水,手却没抽开“渊哥,你胆子真的大了哦。”
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点羞,脸红得不行。
前世是有过不少次亲密行为,可直接上手接触还真的很少,也挺新鲜的。
“你之前就想摸我,我知道,都给你摸”戈渊带着几分醉意得意低笑,又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怼,“舒服的你喜欢你偷看我”
某人觉得自己可慷慨了,还懂得交换要先付出的道理,给人摸够了才提要求。
“我也要亲你。”
叶婉清忍笑,仰起头“你来。”
她以为自家男人是想亲吻她的唇,却不料他黝黑的双眸在她唇上流连了一瞬,很快就顺着她精致白皙的锁骨往下,定定地锁住那一片更吸引他的、他从未涉足过的神秘圣地。
“想亲这里。”
叶婉清“”
不等她反应,男人就粗鲁地一扯她身上的睡裙,将她给剥了一半出来。也幸亏睡裙质量不错,不然以他这能拉动几头牛的力气都得给扯坏了。
身上一凉,叶婉清下意识伸手环住身体,却被呼一吸一粗一重的戈渊给钳制住,在他幽暗的目光中丢盔弃甲。
算了
她羞涩又无奈地想反正是要给他的,就算跟她想象的“先躺上床,拥抱着聊一会儿天,再水到渠成”的进程不一样,但这样也很好。
有叶婉清温柔的配合,戈渊点起来的火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吻着吻着,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再一次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只是,到最后一步,他却又喘着粗气给硬生生停住了。
“怎么”叶婉清也有些呼吸急促,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戈渊,却见他满目隐忍挣扎。眼中的醉意轻了不少,看起来倒是醒酒了。
“”戈渊憋了半分钟,“不行。”
“不行”
难道是酒醒了,就不行了
不存在吧
叶婉清不解,目光朝男人身上看去,明明很行啊。
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戈渊也是脸上一红,但跟着就用身体压住她,把自己藏起来,不准她再看自己。
还一边在她耳边委屈地低声道“我知道你去了诊所,你现在还不适合跟我同房,我不想害你身体不好。”
“你跟着我”
“嗯,怕你身体不舒服,还瞒着我们,不顾惜自己。”戈渊有点小心虚,可眼中又分明是固执,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走进她去的那家诊所。
叶婉清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这家伙明知道她去了诊所也不跟她通气,傻兮兮地在这时候憋着自己。好笑的是就是心里暖暖的,明明他这么冲动,却还是为她隐忍。
今晚被这家伙弄得,她被打乱了原本的计划,自己也有些意乱情迷,竟然忘记这事了。
她抬头在自家大男人脸上亲了一口,微微起身摸了摸,从枕头下摸出一枚“小雨衣”,忍着羞意说道“我身体还行,医生说了不忌讳同房,不怀上孩子就没关系,用这个就可以了。”
从老中医诊所出来之后,为了新婚之夜她还专门去了一趟医院,盯着异样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问医院买了一些“小雨衣”,就是准备着婚后用的。
虽然这时候的小雨衣比较粗糙,没有后世的超薄加香润滑等种种分类,但实用性也还行。
戈渊“”
可是,他还是不同意。
“不行”他委屈地啃了她一口,“就这么薄薄一层,那要是被我蹭破了,怎么办”他可是很厉害的
“怎么会蹭破,这东西质量还是不错的。”
戈渊更得意了“我也问医生了,她说就算没弄破也不一定能防住我这么厉害,我的那个什么肯定也很厉害咱们现在不适合要宝宝”
“”叶婉清忍笑,“那你要怎么办”
这傻男人
看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戈渊深吸一口气,突然郁卒了。
他身材高大又结实,此刻就跟山一般压在叶婉清身上撒娇“我再亲亲你,别的不管了,等会儿自己就会消停下去。”
“那我可舍不得。”叶婉清眉眼含笑。
再亲,能消停下去就怪了。
难为她家糙汉子能为她想得这么仔细,她怎么能看着他煎熬呢方法多得很嘛。
“渊哥,我教你一个新的亲密方式好不好”她语带诱惑,轻轻在他耳边道。
“”戈渊想到什么,有点脸红,“好。”
叶婉清抿唇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跟他说了两句。
戈渊“啊”
原来是那样啊,不过也不错。
他红着脸翻身躺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家小娘们儿软软依偎过来,她身上带着沁人的香味,那暖香醉人得很,让他又有点上头了。
她掌控着他的命脉,让他的喜怒都为她而诞生,强烈存在,绵绵不绝。
夜色浓浓,情意也浓浓。
只是,眼看着到了最后关头,戈渊感受着那犹如浪潮般一波推得比一波更高的极一致的欢一愉,眼看着快要爆发前的一刻,院门突然被人狠狠砸响了。
外人有人大吼“渊哥,出事了”
心里一惊,叶婉清的手也跟着一抖没控制好力道,正得意的戈渊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嗷”的一声弓起身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婉清“”
完蛋。
她错了
“嘭嘭嘭”
“渊哥,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嫂子嫂子,你们睡了没有”
“婉清,你快开门啊”
“”
拍门声不断,外面的人好像不止戈渊那群兄弟,仿佛还有认识叶婉清的人,远远听着有些熟悉。
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一般人早就上床睡觉了,外面的人这么着急,也许真出大事了。
“我们出去看看情况。”叶婉清对上自家大男人委屈唧唧的目光,心虚地在他脸上亲了亲,“刚才是我不好,我错了等回来再好好给你服务一次”
戈渊疼死了,但他不能说“行。”
两人速度起床,收拾了一番,穿上能出门的衣服打开院门。
情况似乎比叶婉清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小院子外竟然站了好几个人,不仅有猴子和花衬衣,竟然还有汽车站的李主任和其他几个叶婉清熟悉的职工,就连叶向党的几个战友也来了。
“什么情况”叶婉清问。
她倒是没有什么被打扰的不满,但戈渊站在她身后,冷着一张脸,气势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