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的伯忠见到红霞萦绕中的雪涵,顿觉更不自在。瞧到桌上有几碟点心,竟然已经吃了不少,心中一软,上前问“饿了没”
天晓得,雪涵嘴里还咽着块白玉糕,听他这么一问,顿时紧张起来,糕点卡在喉咙里,难过的不住咳嗽。
伯忠微惊,忙挑了她的红巾问“怎么了”
雪涵雾眼蒙蒙,红唇微嘟,嘴角还有两块糕屑,拍着胸,指着桌上的杯子道“水,水”
桌上哪儿来的水杯中皆是合卺酒。伯忠顾不得太多,取了杯子就送到她嘴边,雪涵未料喝了满口的酒,竟被呛到好在总算软了糕点,缓过神,又羞又急。平时吃糕点从不会噎着啊。更不会有拿酒当水灌的人
含羞带怒的偷觑了眼伯忠的脸色。却见他辛苦忍着笑,登时面孔飞红,低下头眼波流转,瞧得伯忠也是止不住的心悸
这样的神情竟和雪芜有几分相似呢。
他不由取下雪涵头上的花冠,解开她的霞帔,随手拉下帷帐,动作有些生涩的拢住雪涵,将她推向了床内。
红烛燃尽夜将沉。
徐三虽不曾到场亲贺,还是远远的观望了番伯忠的婚礼。不为其他,只为将来自己和白棠的婚礼长点见识。
这几日,他动不动就在白棠身边念叨婚礼的事,伯忠成亲了,阿寿和妍妍的亲事也无波澜了。就白棠还没松口,不愿嫁入徐家门。
白棠不以为然的道“我们现在有什么不好”他疑惑的看向徐三,“难道我还没喂饱你不成”
徐三面孔微红,对白棠总能若无其实的嘴上开荤段子实在抵抗不住“你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
白棠得意的瞪了他一眼“你有那本事么”
徐三的脸一黑。
白棠不肯怀孕,在床上就十分小心。不仅算着日子,吃着避子汤,还绝对控制着他的频率。所以白棠至今生龙活虎,没半点孕象。
可这样下去,两人不就成无媒苟合的那啥了
“反正你有婚书在,还怕我逃了不成”白棠撩起袖子,试验新来的织娘织成的熟绢,品质上佳,不比文澜织的差。
全宏在楼下喊“东家,王总管来了”
白棠一怔“王总管”陛下的心腹总管来寻自己
王总管笑容满面的向白棠客气拱手道“恭喜练公子啊”
白棠双眸一亮恭喜他那必然是有好事啊
“练公子接旨。”王总管展开明黄圣旨,大声念道,“松竹斋所制熟绢古朴典雅,落笔生辉,久存不腐,色若新生。故纳为贡品。着松竹斋每年上供御用”
白棠微有点儿懵的接了旨义。
王总管对他意味深长的笑道“陛下记着你的好呢”
白棠感动道“白棠必不负陛下厚爱”
外头围过来凑热闹的同行早沸腾起来
“贡品”柳老板兴奋的大叫,“白棠,你成皇商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