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我在老乡的地里扳了一个红薯做早餐,吃完之后开始往回走,他娘的,这深山里连个大路都没有,更别说出租车了,一直走到下午才算入了城,见到手机终于有了信号,我马上拨通了吕婷的电话,问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吕婷告诉我一切都还好,王思琪现在在医院,已经抢救过来了,她的家人也过来了,现在都红着眼睛找那个将她女儿害得这样惨的畜生,叫我还是别来的好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即然没事了,我还去个毛啊,万一被逮住交住院费,我这半年都得啃窝窝头了。
我坐在一家士多店门口,要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精光,敞开衣服,迎着初长虹的旭日,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士多店老板看了看我,一脸的同情之色,我这才发现我有多狼狈,衣服和裤子被山林间的棘荆挂出来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鞋子上全是泥都看不出全来的质地了,再加上身上脸上的伤口,简直像是刚从战场上逃出来的一样。
我瞪了士多店老板一眼,他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我了。
正当我想要掏出手机自拍的时候,手机一阵震动差点让我一失手掉地上,我接起电话没好气地问道“谁啊”
“文亦玉啊”话筒里的声音说。
我懒洋洋地说道“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要告诉故事情节问吕婷去,哥累了,要休息一下”
文亦玉哼了一声说“故事情节我早知道了,不就是郝兴国复活成功逃跑了吗我打电话给你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女人的好奇心是能杀死大象的,文亦玉和吴楠根本一夜没睡,今早六点就打电话给吕婷探知了情况,再听我说话的请气,自然猜出了最后结果。
我问道“那是什么事啊”
文亦玉严肃地说“张明泽你惨了,半夜滞留女生宿舍,死不悔改,竟然借尿遁逃脱写检讨,现在又旷课两天,教导处发话了,你要是今天之内去教导处,扣十学分,批评教育一下就算了,要是今天之内不到,可能会被劝退,不管你在哪里,赶紧回来吧”
我擦,这么严重,迎着太阳站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公交车,为了让自己显得特别惨,我根本没有换衣服,直接敲响了教导室的房门。
“进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人说叫。
这个中年女人叫梅姿,是教导处主任,平时都是一身职业装,一副无边框眼镜,没有人见过她穿除职业装之外的衣服,估计和她老公xxoo的时候也是那一套,平时板着个脸,不拘言笑,说话刻薄,有时候一句话就让人有一种想要持刀杀人或者举刀自尽的冲动,人称梅嬷嬷。
梅嬷嬷扶了扶眼镜,见到我的形象吓了一跳,赶紧扶住我关切地问道“同学,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