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白无常将舌头一撸,塞进旁边专们缝制的口袋里说道“我们开始吧”
说着又是一声阴锣声响,白无常从怀里掏出一面旗,迎风一招,那旗子大了五倍不止,上面写着隶书的三个大字“招魂幡”。
白无常举着旗子一招,嘴里说道“阴使已到,新死者王灵妹,快快随行”
叫了一遍没反应,白无常将旗子一招,又念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皱着眉头说道“好像鬼魂已经自行离去了”
黑无常鼻子嗅了嗅说道“好像有人的气息”说着就要上前去看。
白无常拦住他说道“范兄,还是不要进去了,省得吓着活人,那王灵那妹想必是走失了吧,我们下回来带上就是,反正现在阴司鬼满为患,迟些早些都不打紧”
黑无常迟疑了一会儿,冷冷的目光看了我良久,这时候阴锣声响起,两鬼已经离开了院子。我紧绷的神经一松,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黑无常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就像是从地狱里突出人间的两把冰刀,直刺人的灵魂。
吕婷从我背上冒出头问道“走了”
我坐在地上说“走了”我不明白黑无常的意思,从他的眼神里的敢肯定,他是发现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揭破我,我拉起吕婷说“咱们赶紧走吧”
从王寡妇家出来,我们直奔三婶家。村子里人叫狗嘶,十分热闹,我一把拉住一个提着猎枪的半大小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子正处在变声期,嗓子就像是公鸭子一样,提着手里的猎枪拨开我的手说“刚才四叔发现那东西了,正在吸一头老母猪的血,四叔一搂火,连着母猪一起打了,但是还是给那东西逃了,我们正在追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和吕婷对视一眼,现在管不上鬼婴的事了,我们向着村东头的三婶家跑去。三婶家里灯火通明,三婶的男人就在村里的临时巡逻队里,她背靠着屋柱子,一边哄着哭闹不休的小虎头,一面警惕地四处张望,在墙角上还竖着一杆木柄的猎枪。
那猎枪我认识,这是双管猎枪,能连击两发,子弹是那种比人的眼珠子还大些的铁珠子,两枪下来,三十四斤的野猪都要被撂倒。
三婶见到我们,十分宝贝地抱起小虎头问道“城里来的姑娘小伙子,你们怎么来俺家了”
说也奇怪,自从我们进了院子之后,小虎头就不哭了,瞪着大眼睛瞪着我们看,脸上渐渐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嘴里叫道“妈妈,妈妈”
三安婶吓了一大跳,战战惊惊地说道“两个年青人,你们不是把王寡妇带来了吧”
我看了看吕婷,吕婷将我信前推,我想了想,说道“三婶,我说出来你可别怕”
听到这话,三婶一闪身躲到了柱子后面,操着双管猎枪对着我说“王寡妇,我可没有对不起你,你现在过去了,就该放下这一世的所有,回头投个好人家好好做人,今生受的苦,来生老天肯定会报你福,小虎头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我没儿子,会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的,听到没有,听到了赶紧走吧,不要再呆在这里吓你三婶了”
我擦,老娘们你跟王寡妇说话指着我干嘛,这可是打野猪的枪,一枪能给人身上开个碗大的洞的,持着她抬枪的手有手颤抖,惊得我又起一身冷汗,连声说道“三婶,你别激动,先把枪放下,有话咱们慢慢说,王寡妇不在我身上,你不小心走火了那可是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