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绫闻声看去,小猞猁又叫了一声,从花楚儿的怀里跳了出来,朝着武月绫身上扑去。
还好反应快,伸出双手接住了小猞猁,这家伙,已经有好重了,武月绫略略一掂量,这个样子应该是七八斤了吧,好家伙。
抱住小猞猁,武月绫继续看向花楚儿。
花楚儿无奈地耸耸肩,认真的说道,“楚儿啊,以前觉得钱最重要,现在啊,觉得小娘子和钱都重要。”
“呵,说的跟小娘子能拿钱买到似的,我就没钱珍贵了。”武月绫故意摆出不满意的态度,戏说。
花楚儿眼珠子转溜着,酝酿了一会,也调侃道,“哼,小娘子你胸小,说什么都是对的”
武月绫一愣,偷瞄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飞机场,追上跟花楚儿打闹,“好呀,你拿我的说辞来反驳我行啊,你屁股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两人在湖边追逐打闹,看到了旁边草地上坐着一个白发道人,其旁守着几个仆从。
“小娘子,咱不闹了,有人”花楚儿小声道。
武月绫朝前看去,发现确实是有个白发老道,便收起了打闹的心思,走上前,来到白发老道的身边,拱手道,“这位老丈,湖边垂钓,好兴致啊。”
这老道人闻声许多后才反应回来,先是哈哈一笑,化解一下尴尬,“什么兴致不兴致的,这曲江池的鱼啊,做出来的鱼脍那个好吃啊,不知道小娘子要不要尝尝,哎,老头我这里啊,有酒有鱼,两位坐下来尝尝”
“好啊,”武月绫等那几个仆人摆好食案还有酒杯,便带着花楚儿落座了。
这白毛老道士也不介意武月绫女子的身份,手握竹竿,笑眯眯的看着随风泛起微波的曲江池面,“阿香啊,来,去木桶里挑一只大鱼来,取上好的部位切脍,拿出咱们贺家的秘制酱料来,还有啊,拿出一坛琥珀酒来,给这位小小娘子尝尝你的手艺。”
“是。”
旁侧的一名静立的女婢上前,回应一声抓起木桶中的一条大活鱼。
武月绫看着这位名叫阿香的女婢走到河边,拔出腰间的两把短刀,快削几下,用湖水冲洗干净,再放到砧板上一阵飞切,速度奇快无比,很快瓷盘子里就出现了一朵鱼片组成的莲花。
武月绫看得出奇,花楚儿还鼓起了掌大声说好,不过因为察觉到老道人在垂钓,于是就尴尬地笑着堵上了自己的嘴巴。
那阿香见到两位客人称赞自己的技艺,微微一笑,端着一盘生鱼片莲花过来,放到了食案上,又往酒碗中倒出琥珀色的清酒。
随后还放下了三双筷子与盛满酱料的碟子,武月绫可没吃过生鱼片,这怎么整
花楚儿倒是不客气,夹一块鱼片,沾些酱料,往嘴巴里一放,对花楚儿这种吃货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武月绫看一眼花楚儿的表情,确定是享受的样子,然后夹一块尝尝,发现味道还真鲜,这种酱料味道完全将鱼的腥味尽数除去了,贺家秘制酱料,真神奇啊。
“这位老道人,您家的酱料配方能不能透露一下,”花楚儿等武月绫夹完一片给蠢蠢欲吃的小猞猁后,又夹了一片给小猞猁,再说道。
“嘿嘿,这位小娘子,这个请求不能哦,你要是喜欢吃,就经常来这里逛逛,老头我啊,常来这里垂钓,最喜欢吃这个鱼脍了。”白发老道也夹起一口鱼片,沾点酱料,享受的吃起来。
“噢,好吧,”花楚儿颇为沮丧地回应了一声,继续品尝着薄薄的鱼片。
武月绫端起酒杯敬了老道士一杯,细细一看,这个老道士白面白须,白花花的头发整齐有序,十分的干净。
三人聊了一会,武月绫报了一下自己的姓名,也得知这位老道姓贺,称呼为贺老丈。夕阳洒遍了天边,把这一湖的清水染成了绯红色。
喝完酒,吃完鱼,贺老丈也就回去了,长安街上可不准夜行,会宵禁。武月绫望一眼湖对面的公主府,心想,要是在湖边上建几个秋千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