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厅的唐文风看看他们,还一副熟稔的表情冲他们挥了挥手:“又见面了啊。”
那日在酒楼和他打过照面的几人恨不得将自个儿缩成一小团。
“啊!你们做什么?放开小爷!”
三楼四楼响起的惊呼与大骂传到楼下。
片刻后,十来个衣衫不整的公子哥被巡逻队反扣着双臂从楼上带了下来。
章渠等人不由庆幸,幸好他们今日只聚在一起吃了酒,没有做别的,否则脸都不够丢的。
唐文风看着他们:“今日十几,可知道?”
章渠左右看看,见同伴们皱巴着脸努力回想,便小声说:“十一。”
“离下次双休日还有几天?”
这个在场的二世祖们都记得非常清楚,因为他们爹或者大哥休假的时候,就是他们皮绷紧的时候。
“三天。”
“记得很清楚啊。”唐文风夸了句,又问,“本朝律令,官员不得宿娼狎妓,那你们可知晓?”
章渠等人小声道:“我们又不是官。”
“一听这话就知道你们从没认真念过书,更没仔细读过大乾律法。”唐文风道:“在此条律令之下,还有一条,官僚子弟非休假日不得眠花宿柳,一经发现,杖责三十。”
一群养尊处优的二世祖们瞬间吓了个脸色惨白。
别说三十杖,三杖他们都嫌多。
“当然,本官也并不是非得打你们板子,毕竟在朝为官,大家都是同僚,你们也算得上本官的小辈。”
二世祖们心中咆哮:那你今天跑来抓我们是有毛病啊!!
唐文风微笑:“不过礼法不可乱,要是今日白白放了你们,来日别人以此为例可就不好了。所以,就劳烦你们家里的人花钱来赎人了。”
大部分二世祖们家里都不缺钱,但也有手头有点紧的。
此如说章渠。
“多多少?”
“瞧你这话问的,都是同僚,要不了多少。”
章渠刚松口气,就听唐文风慢悠悠开口。
“你们一人一千两,他们”唐文风看向那群衣衫不整的,“一人三千两。”
听见一人一千两,章渠差点一口气没上的来当场撅过去,随后又听见一人三千两,突然发现好像又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来吧,各位,速度点,写字画押,再签上你们的大名。天色不早了,咱们刑部的人还得赶着去巡街呢。”唐文风将一叠纸拍在桌上。
知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有闲情逸致跑来花楼逮我们tat!
二世祖们欲哭无泪,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签。他们可不想挨板子。
将签好的字据发下去,唐文风让秦怀生把这群人押回了刑部,叮嘱他,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要是有人想要以职位相压,不给钱就想把人带走。
没关系,让对方来找他。
他可以好好和对方讲讲大乾律法。
当天晚上,众多官员黑着脸进刑部,又黑着脸领着不孝子出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