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何官保揉了揉生疼的后脑勺,撑着地爬起来,拔腿追上去,“老子今天打不死你和你姓!”
有人跑到这儿发现不对,连忙叫何官保。
但对方早就被怒火冲昏了头,烧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只一门心思要抓住那个敢往他头上戴绿帽子的混蛋,弄死他。
严启昭拼着一口气冲到京兆府门口,狠狠摔倒后,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衙门口值守的衙役的衣摆:“救我有人有人要杀我
衙役惊了一跳,连忙扶起他,转头对另一边的衙役说:“快去通知大人!”
追到这里的何官保也总算是从怒火中烧中清醒了过来,这会儿什么火气都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整个一透心凉,慌张地转身就跑。
他爹最近有望往上动一动,早就交代了他们最近不许招摇惹事。要是今日的事传扬出去,影响到他爹,他爹怕是真要打断他的腿。
但衙役早已经看见了他,心中暗恨这些不拿平民老百姓当人看的公子哥儿。
严启昭睁开一只肿起来的眼睛看着慌乱逃走的何官保,嘴角飞快牵起一丝笑意,随后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呻吟一声。
衙役连忙道:“快些随我进去,这就让人去给你请大夫。”
严启昭奄奄一息地道着谢。
等到唐文风那边听到“官家子弟当街殴打同窗”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
消息里的官家子弟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但唐文风莫名的就觉得是何官保。
他对砚台说:“你去严家走一趟。”
“好。”
王柯凑过来小声问:“大人,时机到了?”
唐文风翻着案卷:“如果确定是他的话。”
王柯笑着道:“到时候属下可以帮忙抓人。”
唐文风拿案卷敲他:“就知道凑热闹。”
王柯嫌弃地挥挥手:“大人,这些陈年卷宗好多灰!”
砚台来到严家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却没人开门,只是隔着陈旧的门板戒备地问是谁。
看来这严家的处境不大妙。
砚台开口:“在下是唐大人的下属,姓砚。”
门后再度响起脚步声,是离开的。
过了会儿,一阵有些急切的脚步声行至门后,很快,大门被打开。
严启昭看见砚台差点激动的哭出来:“砚大人。”
“叫我砚台就行,我并无官职在身。”砚台道。
严启昭点了点头,学着王柯他们叫了声砚哥。
砚台看他:“何家上门过?”
严启昭点头:“是,今早来的,说要赔偿,我没敢开门。”
砚台道:“立刻收拾东西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