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甫不去花楼了,每日闲暇就陪着佟夫人,要么考校儿子功课,关心关心出嫁的女儿,家中的气氛意外的和谐美满。
是以在听见管事慌里慌张跑来,说刑部上门时,佟安甫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又得罪唐文风了。
思来想去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家里这个不孝子又闯祸了。
正坐在池边喂鱼的佟宝玉见他爹看过来,连忙举起双手:“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发誓!”
管事赶紧将没说完的话说完:“说是来请小少爷过去问问话。”
竖起三指准备发誓的佟宝玉:“”
正准备相信蠢儿子的佟安甫:“”
空气凝滞了几个呼吸后,佟宝玉惨叫一声从石头上一蹦而起,撒丫子往外奔逃:“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冤枉啊!!!”
“你个臭小子,人都找上门来,指名点姓要找你,你还敢说自己冤枉!”
佟安甫腿脚利索地追上去,还顺手抢过丫鬟手里用来打扫的鸡毛掸子。
一阵鸡飞狗跳后,父子俩都累了个半死,一人靠在一头气喘如牛。
领着砚台等人进来的佟夫人看着一地鸡毛,和佟安甫手里光秃秃的鸡毛掸子,只觉得万分丢脸。
“你们两个还小啊!闹闹哄哄像什么样子!”
训了一句后,佟夫人看向砚台,再次确认:“我儿当真没有惹事?”
砚台:“夫人放心,只是劳烦佟小少爷和我们走一趟问个话。最多一个时辰就回。”
佟夫人稍稍放心,瞪了眼紧贴着墙壁不动弹的小儿子:“赶紧跟人走,早去早回还能赶回来吃个晚饭。”
“我不”佟宝玉脚底就和生根了一样。
砚台上前,按住他胳膊上的某个穴位一使劲儿,佟宝玉嗷的一嗓子,嚷嚷着:“麻了麻了麻了!”
拎着光秃秃的鸡毛掸子的佟安甫小声说:“砚护卫啊,犬子不懂事,你下手轻着点。”
“放心,一定全须全尾送回。”砚台将人往前推了一把,“走吧。”
佟安甫:“”我怎么就那么不放心呢。
忐忑不安的佟宝玉进了刑部,就跟进了蛇窝的耗子一样,整个人瑟瑟发抖。
唐文风看的好笑:“不会对你怎么样,别怕。”
佟宝玉咧咧嘴,心说你这话当真是半点说服力也没有。我爹可是被你打的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敢下地,我能不怕吗?
“坐。”唐文风抬了下下巴,问道:“你和何官保的关系怎么样?”
小心翼翼用手摸了摸,确定凳子上没有钉子后,佟宝玉才放心坐下:“还成。”
“那你认识武长平吗?”
“认识,但是不怎么熟。”
看唐文风当真只是单纯问话,佟宝玉慢慢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