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记狠狠的回旋踢,整个人痛摔在地,醉汉顿时酒醒了大半,吃痛抬眼看向来人。
穆于清微微躬身看他,“看来你还真是不认识我了,不过,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穆于清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一根木棍,卯足了劲狠狠打向地上的醉汉,醉汉这才想起来这是当面那个疯魔一样不要命的猛打他们的女人。
他两只胳膊肘撑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个像是地狱里来的女人,他急剧往后退,穆于清哪里给他机会,又是狠狠几棍下去,打得他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赶紧用手护住头蜷缩在地,求饶声一声接着一声,“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穆于清一脚踏在他腹部上,冷笑道:“放了你,当初她求你放过她的时候你放她一马了吗?!”
醉汉越来越惊恐,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像是来讨命的恶鬼。
穆于清最后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废了他的一只胳膊把他丢在垃圾桶旁边,才轻飘飘地把木棍往后一丢。
那些伤害过刑招娣的人,居然还能坦然地路过这里,真是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穆于清抬头望天,可今天夜晚一颗星星也没有。
南绪言掏出湿纸巾上前仔仔细细把她的手擦了一遍,牵着她微凉的手走出了巷子。
回到别墅,穆于清饭也没吃就沉沉睡去,南绪言守在她身前一守就是一夜。
沈听风自然是又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胡渣又长了不少。
穆于清是在午饭前夕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南绪言忧心地望着她,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下巴青黑的胡渣昭示着他又守了她一整夜。
“醒了?”
他的声音无疑是沙哑的,穆于清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老男人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南绪言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夫人没事就好。”
穆于清把他搂得更紧了,心头的涩意在他温热的体温和心跳下渐渐散掉了。
穆于清吃过午饭,在南绪言的陪同下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再次走进那个房间,穆于清的眼睛又开始发涩,忍着泪意把刑招娣不多的物品收拾好带回了别墅,包括那个抽屉里的安眠药瓶子。
刑招娣是自杀的,工作人员之前一直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甚至她在吃下安眠药之前还借着手机给穆于清打了电话,可第二天她人就没了。
期间她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两个月秦豆蔻有去精神病院看刑招娣,每次她一走,刑招娣都会有些情绪失控。
想来安眠药也是秦豆蔻带来的,一般人想要拿到那么大剂量的安眠药是需要开具证明的,而刑招娣出不了门,更别提这种药物了。
又是秦豆蔻!
穆于清攥紧了拳头,把她害成那样还不够吗?她已经毁了刑招娣一辈子了!
穆于清的怒意越甚,既然这样,那秦家就早些覆灭吧,本来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穆于清在别墅里待了一下午,这才打开了手机,手机一开机,就有很多未接电话提醒来了,秦豆蔻的,秦朝阳的,几乎是一天好几个。
她消失的这些天,他们还是没有打消让她做续弦的打算。
池清祎在此期间也打来两个电话,此后就一直没有打过来,想来应该是南绪言给她请了假了。
穆于清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秦家,可以说得上是面容憔悴,刑招娣的离世给了她巨大的打击。
秦朝阳看到她回来时把手里的报纸重重拍在茶几上,劈头盖脸就质问她:“这些天你去哪了?!”
这语气让穆于清很不舒服,面无表情回了他一句:“我病了。”
看她面容憔悴秦朝阳信了几分,不过他还是有些气怒,“生病了就不知道回电话了?!”
“是我没考虑周到。”
秦朝阳这才没再说什么,秦豆蔻这时候挽着袁梦琳走进来,衣着清凉笑颜如花。身后的章青提着大包小包进来,显然这二人是去逛街大买特买了。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穆于清,秦豆蔻嗔怪道:“姐姐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怎么打电话关机,找都找不到人?”
穆于清强挤出笑容,“哦,我生病了。”
“哦,那现在好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