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连催了南绪言两三次之后,南绪言总算是来了。
“有事?”
“啧,这不是被你强制公休了闲嘛,叫上哥几个喝几杯。”
南绪言解开袖口把衣袖往上拉,拿起酒杯晃了晃,“也是,我也刚好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你问。”
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南绪言放下酒杯直直对上沈听风的眼眸,“听说你给于清安利了会所?”
正要将酒往嘴里送的沈听风急咳嗽,“什么?”
南绪言似笑非笑,伸手摩挲着空了的酒杯,“据说还是君悦会所。”
沈听风这下想装傻也来不及了,他确实说过这个话,但那是在不知道那是穆于清女扮男装的情况下说的,就为了让她别再跟南绪言有半丝瓜葛。可是现在,他要死翘翘了。
“这…这是个误会…我这不是不知道她女扮男装嘛,总觉得你们在一起是对不起于清,气不过的我就随口一说……咳咳…”
南绪言脸色稍霁,原来是这样。
许司燊坐在一旁另起了话头,“阿言,小嫂子不会是想要去会所玩玩儿吧?”
南绪言罕见地点头,沈听风和许司燊相视一眼,果然如此。
“哎呀呀,于清果然不是普通的女人,我喜欢!”
南绪言一记眼风扫过去,沈听风登时闭了嘴,不过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和欣赏是怎么也止不住。
许司燊笑道:“人家才想去个会所就把你急成这样,你是被吃得死死的了,以后要是再欺负我们,我们可就要抱紧小嫂子大腿了。”
谈起穆于清,南绪言整个人气势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和些许无奈。
“她倒是精灵古怪的,有时候真想把她绑在家里,可她好像又不是我能把控住的,真是令人头疼。”
沈听风搭上许司燊的肩膀,调侃道:“看见没,坠入爱河的人,以前可是不假辞色的,现在么…啧啧啧…你可不要跟他一样,到时候我可不跟你们出来喝酒了。”
许司燊盯着他看了几眼,“你以后会知道的。”
沈听风撇嘴,这一个个的,猜也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对了阿言,于清跟我拿了几瓶药水,这是要准备动作了吗?”
南绪言倒了酒,“是秦家开始有动作了。”
沈听风眉头拧了拧,这秦家还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今天秦豆蔻到我公司来了。”
沈听风顿时来了兴趣,他可是知道那个帝都流传极广的流言,如今秦豆蔻找上门来了,这又何尝不是一出好戏?
“她来干什么?”
“我昨晚去于清那了,刚好碰上了她跟于清的对峙,非要说我是她的男人,于清也是个调皮的,叫她直接来找我确认关系。”
沈听风差点笑出眼泪来,“所以她就真的来找你了?”
沉默的南绪言意思不言而喻。
许司燊也乐了,“这秦豆蔻还真是沉不住气,也不知道袁梦琳是怎么言传身教的。”
沈听风极其好奇南绪言的反应,“那你怎么回应的?”
只见南绪言扯开衬衣露出了那枚痕迹,“喏,我就给了她四个字。”
许司燊和沈听风面面相觑,“哪四个字?”
“好走不送。”
果然是冷面煞神南绪言,即便对方是个女人也不会口下留情。
沈听风乐得直鼓掌:“哈哈哈哈,怼的漂亮,对她这种女人就得狠一点,省得天天欺负于清。”
南绪言好心情地勾了勾唇:“就她那智商还不是分分钟被于清碾压。”
沈听风对此深以为然,“也是,于清要是坑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的,我可是吃了好几个闷亏的。”
许司燊抿了口酒感慨道:“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大腹黑娶了个小腹黑媳妇,啧,沈三我俩以后可得机灵点,要不然被这对腹黑夫妇坑惨了。”
……
穆于清披着月色回到秦家,家里只剩下袁梦琳和秦豆蔻了,穆于清已经从南绪言那里得到秦朝阳已经被召去邻省的消息了,估计这一周都不会回来。
袁梦琳已然上楼做保养去了,只剩下秦豆蔻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已经吃过晚餐的穆于清也无心看剧,径直就要回房间,却听得秦豆蔻阴恻恻的声音。
“穆于清,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真是讨厌,一回来就跟她要什么鬼的解释,她又怎么她了?
“怎么,姨夫一不在姐姐都不叫了?”
秦豆蔻把那枚纽扣扣在茶几上,双目猩红:“这枚纽扣哪里来的?!”
哎,那是南绪言今早留下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