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苏鸾笑着起哄,可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为了掩饰眼底没出息聚起的水汽,嘴硬的戏谑:“都能说出跟了他这种话来,路铺这么远了,还说什么没好上”
水琴也不认输,笑着反将一军:“那小姐还不是把路都铺进宫了平日里还总跟奴婢说对世子没动心,没动心。这没动心都想好进宫之后的事儿了”
“你”被戳了痛脚的苏鸾气的撩起一捧水,朝水琴泼去。
猝不及防被洗澡水泼了一身的水琴,笑着拿起瓢来,口中假正经的念道:“小姐不要闹了,奴婢该帮小姐洗头发了。”说着,便将满满一瓢水兜头浇下
自打苏家的门楣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后,府中下人也多了起来。就说以前在老宅子里,伺候苏鸾的只有水琴和小桃二人,来了伯府后是又添了四个丫头。
主仆二人嬉闹的动静传至屋外,守门的四个丫头也不明就里的跟着笑,同时心中也为自己感到庆幸。京中高门大户的千金都是有大小姐脾气的,打骂下人那是常态,有几个主子能跟奴婢没尊没卑闹成一片的
沐浴过后,苏鸾带着水琴出了府。
昨晚陆锦珩说今早要将老道长安葬在晋江观后,问她是否要去,苏鸾拒绝了。
她不想看老道长下葬的场面,但她想去与老道长再说几句话。故而避开了陆锦珩的时间。
坟前,苏鸾给老道长叩了三个头,心里默念:道长放心,苏鸾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做到。
送完老道长最后一程,苏鸾又去了京郊的那三间院子。荣公子也在这儿。
“苏姑娘,对这些人你可有何具体的打算毕竟他们没有京中籍册,不好做长工。”
苏鸾笃定的点点头,唇边挂着浅笑:“这些人世代居于江畔打鱼农耕,对京城里的活计并不好上手,我打算给他们多请几个教市井技艺的师傅来,让他们多学些讨生活的本事,然后再借钱给他们当本钱,做些小营生。待他们能养家糊口了,再慢慢还。”
听完这主意,荣公子右手握拳在左手掌中捶了下:“这办法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师父的愿望也是让他们能自力更生,重造家园。”
“只是这些民间的师傅,不知要去哪里找。”苏鸾现出一丝为难。
“姑娘不必担心这个太师府中养着多个厨子,平日里大多一厨起灶,其它人闲着。我给他们些银钱来教授厨艺,他们倒也乐得赚个兼差。有了厨艺日后这些人可以开客栈,菜馆。”
“那太好了,经公子这一提点,其实我们伯府也有绣娘和说书先生。把他们也安排来,让不想学厨艺的,或是那些妇人们也能学些本事”苏鸾笑道。
既然拟订了文案,两人便行动起来,各自回府牵线安排,约定明日起就开始对那些难民进行集中教习。
待过午苏鸾回府时,正巧见一辆马车在府门前驻下。
苏鸾示意自家的马夫靠边儿停下,暗中观察。见一位携带家眷前来的官员一脸喜气的进了自己府上,身后跟着的几个下人怀里皆抱着花哨喜庆的礼盒。
苏鸾不由的蹙眉,原本想等这些人进去过会儿后再回家,免得在院子里碰个正着。可谁知等了还没半盏茶的功夫,就见又一辆马车停在了伯府大门前,同样的携家眷来送礼的
“算了,走后门吧。”苏鸾将帘子放下,马车调转了个方向,向着伯府后门驶去。
悄悄从后门回家的苏鸾,问小桃为何突然来这么多客人。这种情形苏鸾记得在当初大姐姐被封为安定公主,父亲被封为忠诚伯时都出现过。
小桃笑眼弯弯的小声道:“小姐您还不知道呀,今早您堪堪出府没多会儿,宫里的圣旨就到了。是给您和世子赐婚的。”
“哦。”难怪会如此。
这消息苏鸾并不太意外,只是比她以为的要快上一些。昨夜陆锦珩说今日进宫面圣,没想到一早皇上就下了圣旨。还好她早早的出去了,不然接这种旨的场面想想也是有几分尴尬的。
这厢苏鸾正准备回房,就见母亲秦氏急步往她的院子里走来。
苏鸾心下一揪,开始打鼓。心道母亲该不是逼她去前厅见客的毕竟那些人今日可都是冲着她的事来的。
“母亲。”苏鸾怯生生的行礼。
“鸾儿,你可算回来了”秦氏脸上挂喜,抬手虚虚的握上女儿的手。
苏鸾低头,这才发现秦氏的手上还攥着一张好似请柬般的花贴。“这是什么”苏鸾奇道。
秦氏忙将手上贴子转给女儿,同时将贴上的内容简要说明了下:“太后寿宴,今年赶上漳州水患不欲大肆操办,便只与自家小辈在寿康宫里用顿团圆饭。”
苏鸾展开贴子仔细看了看,前面的确都与母亲说的一致,可后面怎么竟也列了她的名字
她何时成了太后的自家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