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天不应,世上再也不会有许禾柠了。
陈深眼帘垂落,紧盯着许禾柠的脸,“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快要疯了。”
她眼泪再度绷不住,陈深看她身上的喜服来气,伸手就要给她扒掉。
他手刚伸到许禾柠的颈口处,就被季岫白推开了,“干什么?!”
“这衣服好看吗?还穿?去他娘的阴婚。”
季岫白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将它披在许禾柠的肩膀上,“来,把它脱了。”
许禾柠没有犹豫,手往喜服的领口处扒。
她里面还穿着自己的短袖和牛仔裤,外面的衣服一点不透气,这么折腾下来又是满头大汗。
吴家的女人看到这一幕,连滚带爬过去,“不能脱,不许脱,你都是我媳妇了,脱了也没用。”
陈深一道阴戾的眼神扫过去,她是不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的?
妇人才不管他们是谁,仗着人多就欺负他们是吧?
“我告诉你们,她和我儿子拜过堂了,拜过天地的,老天见证过……”
陈深慢慢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挡在许禾柠的面前,她把那件大红色的衣服脱掉,扔在旁边,季岫白手伸向她腰后,将扎着的裙带也给她扯松。
妇人看不到许禾柠了,就不能让他们好好地娶个媳妇吗?
陈深盯着趴在跟前的人,“她是一个大活人,你们就这样把她埋了。”
“她是我买来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妇人一脸的理所当然,“到了地底下她还得伺候我儿子。”
陈深笑里面裹着阴狠,吹在脸上的风刮不起丝毫燥意,他站在那,冷白色的手电筒光射在他的裤脚上。
“既然这么放不下你儿子,你怎么不亲自下去伺候他?”
陈深抬脚踹在女人的肩膀上,她那干瘪的小身材哪能禁得住这样的力道,往后滚了一圈。
她还想爬起来,就被继续上前的陈深一脚踹中心窝子,人几乎是飞出去的,直直摔进了棺材中。
身后有人垫着,倒不至于摔得多疼,但那可是她的儿子,即便是死了她也不舍得。
妇人在棺材里面想要起来,声音凄惨,“儿子,是妈妈不好,撞痛你了吧?”
里头空间太狭小,她转不开身,好不容易起来了,她赶紧给她儿子整理着头上已经歪掉的帽子。
吴家的当家人在旁边瑟瑟发抖,一个字不敢多说。
但他还是看到陈深朝他走来了,他只好摆着手,“人你们带走好了,那钱就当我们打水漂了,我,啊……”
陈深拎住他的领子,将他也踹进了棺材里。
妇人被压趴了,挤在中间,三人叠在一起,一家人齐齐整整。
陈深挥手,声音就跟游荡在地狱门口似的。
“来,封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