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俊誉见他确实精神不佳,立马说“这宴也不着急摆,可等你好了再摆也不迟。既然如此,你便回去歇息吧,免得风寒加重了。”说罢,便看向一侧的原星宿,原星宿站在一侧,如往常故意站在稍远的角落,他眸子微暗,只是一瞬间,恢复自然道“六皇子去歇息的地方便交给你了原府尹。”
原星宿上前作揖,恭敬地应下,却还未退下,说“陛下,臣之前在城门口时得罪了六皇子,心感愧疚,想要邀六皇子到府上居住,以此在日常时悉心照顾六皇子的起居,以此赔罪。”
卫俊誉微惊讶地看向萧正越问“可有此事”
萧正越想起了城门时原星宿要求检查马车的事情,这要是说算得罪了,也说得过去,可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人分明是故意拿出来说,而这件事,他并不相信身为皇上的卫俊誉会不知道,不过是明知故问,说不定这两人还在故意演戏罢了。
萧正越斟酌后,说“原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我并不是这等小气之人,早已经忘了发生什么。”
果然,卫俊誉顺着原星宿的话说“这可不行,你这么远来到盐京,可算是贵客,怎可轻易得罪。原府尹该罚”却又话锋一转,道“但谅在他主动认罪的份上,不如就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六皇子你看怎么样”
萧正越心里想笑,他还能怎么看,他倒要看看这原府尹是不是真的要困住自己,于是笑着应下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到时还望原大人不要嫌我太过讲究。”
“六皇子是尊贵之人,讲究也是应该的。”原星宿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的话挡了回去。
既然都已经解决完了,卫俊誉便让身体不好的萧正越早些回去歇息,正要告退时,萧正越适时地将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说了出来。
“陛下,我来盐京时还有一事想问。”
“哦你说。”
萧正越笑容不改,如翩翩贵公子,道“我自小便爱读兵书,读到数十年前延庆与塞漠一战时,上面所写镇南候文才武略威风至极,便对其中谋略有才的镇南候很是好奇,所以想着来盐京之时,不知能否一睹他的勇猛之姿。”
卫俊誉的眸子里讶异一闪而过,镇南候兵权大握,已经成了他的心头之患,听到萧正越提起镇南候不由有些反应过度。
原星宿也知道这对卫俊誉的影响,但只在一旁恭敬地站着,并不开口,但眼中深处有着兴味。
卫俊誉藏起自己的戒备,装作不在意道“镇南候年事已高早已退隐青州,两地之间太远,未免舟车劳顿,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恐你不能在盐京见到他了。”
萧正越装作遗憾道“可惜了。”
“不过,”卫俊誉说,“他的独子齐牧野倒是在盐京,他为人倒是风趣雅致,且熟知盐京的好玩之处,这段时间,倒是可以让他和原府尹带你在盐京游玩。”
萧正越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那便有劳原大人了。”
原星宿有些稍不自然,点头道“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在退下之时,卫俊誉望着最后那蓝衫的身影,原本想叫下他,动了动嘴没出声,眸子微暗,一丝黯然藏在深处,蓝衫便出了大殿,脚步不曾停顿,一如往常的疏离。
萧正越脚步比来时轻快不少,原星宿看着他这走得飞快的样子,也不像是染了风寒。一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萧正越十分敏捷地钻进了厚厚的帘幔中,不让任何人有窥探的机会。
一见到马车里的李垚,萧正越的眸子瞬间焕发异彩,故作镇定地坐在李垚身边,见李垚没有拒绝的意思,心里不由开了花。
随着马车启动,马蹄声入耳,微微晃动中,萧正越忍不住就开始邀功“我刚刚帮你打听了你那个没用的没过门的”他差点说出了那句心里话“没用的夫婿”。
李垚对“没用”的形容并没有特殊的反应,问“然后呢”
萧正越正色道“他似乎是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会玩乐的纨绔子弟。”说不定还是个丑八怪。
他试图以此唤醒李垚对齐牧野的嫌弃,但李垚却说“就这样”
萧正越不明其意,点头“对。”
李垚直视他,说“这我都知道。”
“”
李垚觉得,就这情报收集的水平,当他的士兵分分钟被罚到死。
萧正越有点不服气,说“那你还知道什么”
李垚随便一说“他喜欢男人。”
“”
但我喜欢你。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