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在做什么?”宁兰忙握住了魏铮的手掌,又要去查看他脸颊上的伤势。
魏铮打自己时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几息的功夫他的脸颊便红肿了起来。
宁兰心疼不已,杏眸里都沁出了些眼泪。
“妾身不再问了就是了,爷何必这么打自己?”
魏铮却丝毫感觉不到脸颊处的痛意。
他注视着宁兰,柔情似水地说:“我对不起你。”
宁兰上前扑进了魏铮的怀抱里,哽咽着说道:“以后我们都不提这件事了,爷别再内疚了。”
因宁兰掉了眼泪,魏铮的心绪又因她的眼泪而被牵动着。
魏铮便道:“好。”
翌日天明。
况味带着两车厚礼来给魏铮道歉。
魏铮却见也不见他,还吩咐门廊上的小厮不许让他进门。
况味堵在魏府门口,魏铮见状便让人给他带话。
他说,况味如今找死的话,就继续守在魏府门口。
朱嬷嬷也走出魏府大门来劝况味。
“咱们世子爷心情不好,老奴劝况大人不要自讨没趣,小心真丢了性命。”
可况味自诩是朝廷命官,更是执掌余杭镇命脉的父母官。
魏铮不可能对他下死手。
他又堵了两天魏铮,结果一日夜里被几伙人用麻袋套住了头狠狠地打了一顿。
那伙人离去前,还不忘对况味放狠话道:“世子爷留你一条性命,是因为你阴差阳错地寻了元坠大师过来,这才没有对你下死手,往后你可要好自为之。”
况味被打折了一条腿,小厮们将他抬回知县府的时候唐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既是心疼自己的夫君,也在害怕魏铮的手段。
况味气若游丝地安慰着唐氏道:“夫人别担心,世子爷不会跟女人多计较的。”
只是他也见识到了魏铮的狠厉,不敢再去魏府堵门。
唐氏惴惴不安地过了几日,听丫鬟们说云锦被毒哑以后绝食明志,也抽不出空去劝导云锦。
这日的局面都是拜云锦所赐。
气恼之下,唐氏只恨不得云锦即刻去死才好。
可没想到两日之后,守在柴房外的丫鬟进屋去查看云锦状况的时候。
却只摸到了她冰冷的身躯。
昨儿夜里,云锦被人一刀砍断了脖子,此时已没了声息。
唐氏被吓得好几日都不敢出门,况味见她当真害怕,只道:“你放心,魏世子不会对你痛下杀手的。”
最后是小惩大诫而已。
况味的腿还有再康复的机会,只是与魏铮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唐氏日日做噩梦,不是梦到魏铮提着刀要来杀她,就是梦到云锦要让她赔命。
况味屡次劝解她,又让人去请了大夫来为她诊治。
唐氏都不见好。
不出半个月,她便彻底疯疯癫癫了起来。
况味起先还不离不弃,日子久了也厌烦起了唐氏。
后来唐氏郁郁而终,死后况府里的妾室被扶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