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嘴角堆着笑,极尽谄媚地要领着金嬷嬷去耳房一坐。
金嬷嬷却摆了摆手,只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宁兰道:“姑娘,公主让您这两日好好休息,三日后公主府有一场花宴,到时会有轿辇停在苏园门口,您什么也不必做,只需与朱嬷嬷一同坐上轿辇即可。”
金嬷嬷有条不紊地说着话,可把朱嬷嬷和宁兰都震烁得好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回话。
公主府的花宴必定是声势浩大、宾客众多,宁兰这样的身份是上不得台面的,怎么有资格去花宴里现眼?
朱嬷嬷率先从怔愣里抽身而出,她立刻握紧了金嬷嬷的手,不停地道谢:“多谢姐姐跑这一趟,我们姑娘高兴得都不会说话了,承蒙公主抬举,老奴定会好好教一教姑娘花宴上的规矩,总不会丢了公主的脸面。”
话音甫落,宁兰也终于回了神,并朝着金嬷嬷行了个全礼,以示心内的感激。
金嬷嬷忙虚扶住了她,并笑道:“一会儿会有婆子送钗环衣衫来苏园,姑娘不必小心翼翼的,只往明艳惹眼这一处打扮就是了。”
梅园火起至今已有五日,魏铮不仅没有去苏园瞧宁兰,更没有在严如月跟前提起她的存在。
严如月这才把注意力从宁兰身上挪走。
想来夫君是当真不甚在意这外室,一切不过只是为了个子嗣而已。
过几日,等她拿到从普济寺求来的生子药方,生下个活泼康健的嫡子,宁兰就彻底没了用处,必死无疑。
她越想,越是意气风发。
而府内府外的人也都看清楚了,谁才是魏铮心坎上的人物。
唐嬷嬷却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