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心里的猜测作了实,她既猜到了今夜魏铮与严如月起了争执,那便愈发要在魏铮心伤烦闷之时做好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她坚信铁杵磨成针、滴水石穿这两句话,也相信终有一日她能打动魏铮,真正地走入他的心间。
是夜,不知是不是宁兰的那一番话戳动了魏铮心里的伤疤。
这一夜,他仿佛是有了怎么使也使不完的劲头,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宁兰。
宁兰体弱,面对身强体健的魏铮,便如同汪洋大海里的一艘小舟,浪花汹涌而起时,她便只能攀附着船帆而起,浪没时,她又只能跟随着魏铮的步伐退了回去。
即便被折腾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宁兰的粉唇被自己咬的泛红,她却还要惦记着安慰魏铮这件极为要紧之事。
“世子爷,妾身虽不曾见过魏国公,却也知晓他是个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这样的大将军,怎么可能相信那些没头没尾的流言蜚语?他驻守在西北十数年,心里定然也是念着您的……”
宁兰被揉捏得几乎散了架,饶是如此,她还要喘息着将这一番话说出口。
这一番话语与她唇齿间泄出的娇吟一般零碎不堪。
哪怕如此语不成句、气喘吁吁,她却还是迫切地要把这一番话说完。
夜色旖旎之中,宁兰正在用她笨拙的方式来填补魏铮心上的空缺。
话音甫落,魏铮便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余下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这是魏铮第一次吻宁兰,前几回的同床共枕,两人虽紧贴在一处,可却不曾吻过彼此。
今夜,魏铮一反常态地搂进了宁兰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的玉指陷入了她松泛成一片的墨发里。
这吻起先只是浅尝辄止,可魏铮渐渐地得了趣,这吻也是越吻越深,直到攻城略地掠夺走了宁兰的所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