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魏铮果真没有赶来苏园,朱嬷嬷进东厢屋陪着宁兰说话。
她清楚地瞧见了宁兰面容里的强颜欢笑。
朱嬷嬷心疼不已,只道:“姑娘,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做人妾室,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您若不想明白这一点,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这话宛如醍醐灌顶般点醒了宁兰,她朝朱嬷嬷递去一眼,只道:“嬷嬷,我其实从来没有奢望过世子爷的真心,我只是想让自己过的好一些,受人尊敬,不再四散飘零,任人践踏。”
朱嬷嬷一愣,便听宁兰继续说道:“我不想让爷和夫人和好,哪怕是拖延些时间,让他们晚些和好。”
朱嬷嬷哑声问道:“姑娘想怎么做?”
宁兰笑得嫣然动人,杏眸里潋滟着曜目的光华。
“我想,若苏园里再起一场大火,爷是不是还会这般冷漠地置我于不顾!而夫人,又可否洗的请身上的冤屈?”
魏国公府内,严如月抱着魏铮的劲腰。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在盛怒之时口不择言,伤了夫君的心。”
她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在魏铮跟前盈盈怯怯地落泪,轻而易举地就哭软了魏铮的心肠。
“我已不生气了。”
他既已松了口,严如月便也抹去了眼角沁着的泪珠。
夫妻二人难得争执,如今将心中的嫌隙说开以后,自是该小别胜新婚才是。
因此,唐嬷嬷与其余几个丫鬟都守在了耳房里,并不敢去正屋叨扰两人。
魏铮与严如月素来恩爱甜蜜,说开后,严如月便欲服侍着魏铮入睡。
她是端坐矜持的大家闺秀,哪怕与魏铮成婚了三年,也不会学着外头那些妖妖冶冶的女子一般勾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