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兰便走到了床榻旁,背着身坐在了床沿边,就是不肯去瞧魏铮的表情。
魏铮叹然着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僵在原地,体悟着那股馨香流窜在自己手掌心的落寞。
良久,他才叹息了一声,只说:“兰兰,我的确是有事要忙,等我回来,好吗?”
宁兰没有答话,只是背过身去不去瞧魏铮。
魏铮又立了几息,这才转身离开了西霞阁前去前院迎宾接客。
他一走,朱嬷嬷才敢进屋去寻宁兰说话,因见宁兰沉默着坐在床榻边不说话,便道:“姨娘别伤心,世子爷也有难处,您别逼他。”
宁兰仍是沉默,手里还拿着珍姐儿送她的香囊,仰头一瞧,博古架上摆着南烟的几件遗物。
她想,或许她接近魏铮的初衷不纯,起初她是为了权势与地位,为了受人尊重与敬仰。
可这一日日的相处之中,谁又能做的到固守本心?
她也是有些喜欢魏铮的,所以方才才会这般失望。
只是失望归失望,她也不能强求着魏铮为珍姐儿出头。
朱嬷嬷也不是糊涂之人,必定是听仔细了才会回来说给宁兰听。
若那两个妇人不是在胡言乱语,那么珍姐儿便是因她的缘故而赔上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宁兰的心焉能不痛?
朱嬷嬷立在她身旁,思忖了许久,知晓此时此刻的她什么劝语都听不进去,便只能悄悄地退了下去。
婚事已成,二太太为珍姐儿备下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被小厮与喜婆们抬出了魏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