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侄子与姑母之间也有嫌隙不成?魏予安心想,这楚一墨是打算将人得罪个遍吗?
不论如何,既然楚一墨不管了,魏予安就要把小丫头的姑母招待好,提前派人去了那宅子收拾,又进了一批上好的红木家具送进去,珍藏摆设更是不在话下,只等着楚蔚带着儿子进京了。
因得了皇后的承诺,德妃趁着楚溶月三日回门之期未到,特意命人传了口谕出来,让两个人收拾收拾进宫,本来新婚第二日就要拜见的,可偏偏出了楚一墨的事,皇上也懒得让他们进宫看着糟心,也就没下旨意。
“那,进宫能去看太子妃吗?”楚溶月坐在凳子上,看着翠螺给自己戴上整套的王妃衣饰,不太高兴:“重死了。”
魏予安静静的坐在后面等着小妻子,闻言笑道:“要改口叫嫂子。”
楚溶月撇嘴:“本是我的韵姐姐,先是要叫太子妃,如今又要改口叫嫂子,怎么偏你们的规矩多呢?”
魏予安听着她的唠叨也不恼:“若你愿意,私下里还叫姐姐也就是了,只是别让旁人听见了就是。”
“我省得,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那么不懂事了。”
翠螺在背后大翻白眼,从前的小姐或许不是,可如今的小姐,被王爷惯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下个床都要抱下来,哪里不像小孩子,翠螺瞧着,王爷是把王妃当女儿养了。
“啊秋~”楚溶月小小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怎么了,可是着凉了?”魏予安紧张的凑过去,拿脸碰了碰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
楚溶月不太好意思的推开他:“也许是被脂粉呛到了,这粉也太香了些。”
魏予安闻了闻,确实有些太过香了,拿起那个雕花的小盒子收了起来,顺便吩咐翠螺:“回头给王妃找几盒香气清淡的来。”
翠螺眼睁睁看着那一小盒价值百两的芙蓉花粉被收走,心都在滴血:“是,奴婢知道了。”
魏予安似乎是看了出来,拿着小盒子端详了几下,随手扔给了她,翠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冷酷无情的王爷说道:“扔了,你们也不许用,呛到了王妃以后就别上妆了。”
翠螺捧着手里的盒子,不舍的盯着,但迫于王爷的淫威,还是将目光从上面撕开,狠狠心:”是,奴婢一会就扔了。“
楚溶月盯着他们:“奇怪?翠螺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魏予安面不改色心不跳,冷静道:“你是本王的妻子,她是你的陪嫁,你都是本王的,她自然也要听本王的话。”
唔~楚溶鼓着腮帮子仔细捋顺,认真道:“那按你的说法,高丰以后是不是也要听我的。”
被点名的高丰巴不得现在就站出来:王妃您说的简直一点毛病没有,王爷都是您的,属下自然也是您的,您让我做什么都成,属下爬树可快了。
魏予安点头,觉得这个逻辑没毛病:“恩,你说得不错。”
高丰在一旁默默鄙视,心想王爷您敢说个不字吗?别说王妃发火了,就是王妃瘪个嘴您都得赔罪半天。
楚溶月似乎有什么打算,听到这个回答,兴奋的说道“太好了!高丰那么能干,我能让他给我把王府西院的地给翻了吗?我想种葡萄架。”
高丰默默流泪,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隐隐觉得它可能是个锄子,王妃到底是哪里看出自己一个堂堂暗卫长会种地的?
魏予安也被她神奇的想法惊呆了:“谁告诉你高丰会种地的?”
“不是吗?”楚溶月一脸好奇“周云生武功就很好,也常帮着我的庄子打理。我瞧着高丰武功比他好多了,种起葡萄架来一定比周云生快。”
高丰突然对这个周云生产生了同情,原来所谓的武功高低的评判标准在王妃眼里都是种地快不快!
不忍拆穿小妻子的魏予安无耻的默认了这个事,点点头:“一会就让高丰去弄,等咱们从宫中回来肯定让你看见葡萄架,等到明年,就可以给你酿葡萄汁喝。”
楚溶月兴奋的狂点着小脑袋,她也是这么想的来着。
“最好再有个秋千,要大一点能躺上去,上面铺着软软的垫子,我要在上面晒太阳。”
跟着她软和的话,魏予安不得想到了一个场景,和煦的阳光下,白白嫩嫩的小丫头躺在虎皮垫子上,被太阳晒得浑身暖洋洋的,想想都很是让人心动,魏予安当即拍板决定:“好!”
高丰无声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