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父皇确实做得很好。”太后被带歪了思路。忍不住回想起那年秋典,自己与皇上执手时百姓们诚心的跪拜。忍不住就和皇上说起话来。
太子叹了一口气,悄悄回了位置,要扭转皇祖母对二弟妹的印象很难,还不如先转移皇祖母的视线,在慢慢想法子就是了。
有了太子打圆场,加上太子妃三五不时与太后说起日后给孩子做什么衣服什么鞋子,殿内的气氛慢慢缓和了不少,德妃给儿子使了个眼色,魏予安没搭理,自家媳妇饿着肚子抄着佛经,哪有什么心情去和他们说笑。烦都烦死了。
一场家宴好不尽兴,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楚溶月的存在,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皇上和皇后送太后回宫。德妃赶紧叫自己儿子:“快去看看喏儿。”
魏予安扔了酒杯,扭头去了后殿,昏暗的灯光下,楚溶月一笔一笔写着佛经,哪怕手已微微有些发抖,依旧不肯停下,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魏予安夺过她手中的笔:“乖,我来了。”
楚溶月冲他虚弱的笑了笑:“无妨,还差一点就能写完了。”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魏予安拿起笔,将人搂在怀里,单手接着写了下去。一字一笔,恨不能透纸背,那充满仁德的经文,此刻却成了折磨人的刑法。
无力的靠着魏予安,楚溶月有了依靠,却更是不安,有些委屈的说道:“别对我这么好。”
魏予安继续抄写着佛经,心疼的安慰着媳妇:“你是我的妻子,不对你好还能去惯着别人?”
楚溶月闷声道:“腿疼。”
魏予安加快了速度,紧着把佛经抄完,一把将人抱起,回府。
是夜,楚溶月不可避免的又闹起了腿疾的毛病,只觉得膝盖处针扎似得,怎么坐怎么躺着都不舒服,一直哼哼唧唧的瞪着腿,委屈巴巴的。魏予安干着急,拿着热帕子给她敷着,除此之外,竟没有半分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受苦。
就在这时,后院那群美人又闹了起来,说是吃不起饭了。魏予安听得心烦意乱:“都给本王赶出去!全部赶出去!”
“不要。”楚溶月拉着他的袖子,咬着嘴唇“赶走她们,太后让你纳侧妃怎么办?”
魏予安挥挥手,示意高丰照办就是,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膝盖,微凉的唇印在上面,楚溶月忍不住躲了一下,推推他:“不要这样。”
魏予安换了一块新帕子:“不用担心,本王除了你,谁也不要。”
湿热的帕子带着暖气一点点投入膝盖,许是没那么难受了,楚溶月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靠在魏予安身上,一双眼皮千斤坠似得,怎么也睁不开,也没力气,腰间似乎还有些酸疼,忍不住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看着床铺上的殷红,楚溶月大约知道为什么腰疼了。
魏予安闻着那血腥,竟也没嫌弃,只叫了翠螺几个来收拾,自己抱着换好衣服的妻子去了书房,楚溶月不太好意思额将头埋在他怀里,只觉得天下人都要知道了。
“怎么小日子来了也不知道?恩?翠螺她们竟也忘了?”魏予安不是什么都不懂,这种事就算楚溶月自己迷糊,可翠螺她们总该记得。
楚溶月不想让翠螺背锅,羞着一张脸给他解释,原因倒也简单,就是那年大夫人罚着她在雪地里跪着,不仅伤了双腿,寒气入体,连带着那之后小日子都不大准了,时来时不来,还疼得厉害的紧。
魏予安:“怎么不早告诉本王?现在可还难受?”
温热的大手覆在小腹上,传来阵阵热气,楚溶月眼睛热热的:“现在没那么难受了,就是还有些恶心。”
这也是楚溶月的毛病之一,小日子来了就犯恶心,吃不进东西,挑食挑的厉害,太热不吃,太凉不吃,咸了不吃,太甜不吃,油腻不吃。脾气还燥的厉害。
魏予安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这有何难,吩咐他们饮食做的精细点就是。”
然后,午饭做好了端上来,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其中一道汤还飘着油,楚溶月就皱起了眉头,偏魏予安为着她的身体,还拼命的劝着她喝着一碗红枣汤。有些甜的红枣此刻竟格外腻的慌,楚溶月左右摇头,紧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肯喝。
魏予安有些心累:“听话。”
不是多重的话让楚溶月成功红了眼圈,魏予安赶紧放下汤正准备道歉,下一秒,一向柔弱的楚溶月啪的一声掀翻了桌子,哭着跑回了卧室。
魏予安:!!!∑(?Д?ノ)ノ
这可是实木桌子,自家王妃怎么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