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什么?”五公主忍不住接嘴。
“好奇被皇祖母抱着是什么感受啊?”
皇后奇了“好好的你想这个做什么?”
满桌子的珍馐美味不去吃,倒惦记太后抱着什么感觉?
“妾身只是觉得,太后福寿双全,又有父皇母后这般孝顺的儿子儿媳,还有如妾身这般讨喜的孙子孙媳,当真是极有福气了,被这般有福气的人抱着,定是舒服的要睡着了。”
楚溶月说完,指着流口水的皇孙笑了。
一番话将一屋子人夸了个遍,乐的太后嘴都合不上了,哪怕知道这是拍马屁的话,可说的太后喜笑颜开的就是本事了。
皇后笑道“偏你是个话多的,本宫瞧你是等着要银子的吧?”
“这话怎么说的?”太后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皇上凑趣,便将今日的事说了,太后更乐了“原竟是有目的的,罢罢,横竖哀家这有些多余的,便一并给了你吧!”
又是一堆金裸子到手,魏予安瞧着眼红,真有了闭关在家的想法,王妃比自己可有能耐多了。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完了饭,楚溶月觉得那笋干格外的好吃,一口气吃了小半,最后还是魏予安怕她吃多了闹起难受强行给她撤了那道菜,她才不甘心的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的回味着。
魏予安领着宝贝媳妇回去,身后的丫头捧着重重的金裸子,乐的见牙不见眼,跟着王妃就是好啊。
趁着过年,魏予安多少饮了些酒,此刻有些微醺,看着正在数金子的媳妇,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就抱着去了床上。
“呀,掉了!”楚溶月不太乐意的拍拍他。
魏予安将人压在床上“金子重要还是本王重要?嗯?”
这个醋坛子,楚溶月翻白眼“金子可以买东西,王爷不能呀!”
还学会顶嘴了?真是长本事了!
“那下次本王带着你出去,你倒看看本王能不能给你换回东西来!”
“成呀!”楚溶月甜甜一笑,还未等魏予安亲上去,就看着自家王妃皱眉。魏予安离远了些,生怕是自己熏到了她。
“怎么了?”
楚溶月捂着胸口,有些难受的摇摇头,下一秒,反胃一样吐了一口黑血出来,头一歪,不省人事!
“丫头!”
魏予安的酒气一下子没了,浑身冷汗都出来了,捏着她的脸“丫头,丫头!醒醒!”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生气,脸苍白的可怕,可嘴角的黑血更是吓人。
“来人啊!叫太医!!!!”
几乎要掀翻房顶的声音,高丰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根本不问怎么了,转身就出了府门,这个点叫太医怕是有些困难,非要亲自去拎人不可!!
碧潭她们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魏予安正皱着眉头给楚溶月嘴里塞解毒丹。平日里千金一得的丹药,魏予安却巴不得把一瓶子都给她塞进去。
“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碧潭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魏予安扭头,眼睛红红的“无影,去宫里!将王妃今日所食饭菜都一一取来!”
无影二话不说扭头便走,又是宫中的把戏,只是不知这次是哪个下的毒手!
“碧潭,去打盆热水!峨蕊!去洪波胡同请薛大夫!”
两个丫头不敢耽误,连忙出了门。飘雪咬牙上前几步,拿过粘有黑血的手帕,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红了眼“王爷,是鹤顶红!”
“你,再说一遍!”魏予安咬牙切齿的问道!鹤顶红这种东西不是早就被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确实是鹤顶红,不过量不大。但是王妃身子本就弱,若是,奴婢也不敢保证。”飘雪眼泪下来了,这种毒药本就是太过厉害才让禁了的,可谁知还是会有残留于世的。
“闭嘴!”魏予安狠狠的呵斥道:“王妃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若再敢出言诅咒,别怪本王不客气!”
飘雪没再说话,也理解王爷的心情。悄悄的出去了。
魏予安看着床上的人,没憋住,眼泪就下来了,堂堂七尺男儿,也敌不过化骨柔情,楚溶月于他,已是今生不可舍弃之人,怎么肯再见她受苦受罪的模样,魏予安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丫头,我没护好你。你起来,打我好不好?”
眼泪落在楚溶月脸上,顺着脸庞滑落下去,没有丝毫的停留,楚溶月也没有任何的动静。魏予安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高丰拎着太医到的时候,一把脉,太医的胡子几乎都让自己揪掉了:“王妃情况不容乐观,臣只能先行针,看看能否将毒逼出来。”
“有几分把握?”魏予安闭了眼,轻声问道。
“不到三成!”太医不敢胡乱承诺,只能尽自己最大的把握!
三成的机会,魏予安将太医拎过,死死盯着:“听着,救不回王妃,本王叫你赔命!”
太医眼泪也要下来了,可深知此时不是狡辩的时候,只能连声称是:“臣一定尽力而为!”
魏予安松开手,坐到了一旁:“去吧!本王在这里看着!”
王爷亲自坐镇,太医怎么敢马虎,亲自取了那金针出来,哪怕心中百般的不确定,手也是不敢抖动丝毫,一炷香的时间,楚溶月背后插满了针,太医的额间也渗出了汗珠。
魏予安死死的盯着,床上趴着的人慢慢的有了动静,先是低低咳了一声,额间的汗越发多了,魏予安连忙蹲了过去,却听太医高呼一声:“不好!”
楚溶月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再度昏死了过去。面如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