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茹想明白了,也就不闹了,老实认了错,上下送了礼,又亲自给那个看不上的夫君赔罪道歉,本想着拿捏住钱家人自己今后也能过得好点,可,偏偏她就晚了那么一步。
钱家,早知道她是没人管的了。哪里还把她当回事,至于钱公子,有了两个貌美如花的通房,这个妻子,也就不怎么重要了。
是以,丈夫不将她当回事,婆婆与祖母又厌恶她,小姑子又时不时言语挑衅一番,楚香茹过得,当真是累极了。只想带着银子就这么走了,可她孤身一人,出了门还不被生吞活剥了。只能留在钱家,伺候婆婆小姑子,讨好丈夫,时不时还要拿嫁妆贴补。
这样的日子,真是看不到一点盼头。楚香茹再怎么心高气傲,也被一点点磨平了棱角,蹉跎着。
钱家的人看着她老实了不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就对她好了些,总是娶进门的儿媳妇,闹得太难看也不敢,钱家,在当地也是要面子的。钱公子看着她日日服侍自己,偶尔也会在她那里留宿,一来二去的,楚香茹就怀上了。
也算是她自己争气,大夫把脉时,铁口直断,这是个男孩,钱家人,自然乐坏了,这可是第四代啊,到时生了下来,人丁兴旺的,谁能不高兴,对楚香茹也好了不少。
有了身孕,婆婆日日赔着笑脸,丈夫也不去找小妖精了,小姑子更是乖巧的二话不出。楚香茹慢慢的也就端起了架子,所以说她这个人,就是容易傲气,给一点甜头就巴不得上天去。
不过好歹她把握着分寸也就算了,钱家人也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容了她偶尔的脾气,却不知,这越发娇纵了她。
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楚香茹拉拢了两个丫头,需以重金,倒也对她忠心耿耿的,凭着这两个丫鬟,楚香茹找到了离钱家几十里的一户人家,面上瞧着过得去,不过内里极为不堪的。花言巧语的,又出嫁妆又是夸赞的,愣是哄的钱家人把闺女嫁了过去。
钱小姐出嫁那日,楚香茹心中说不出的痛快,自己受过的苦,定要让她们百倍奉还才是,那个钱小姐不是自比天仙吗?那就让她尝尝落入凡间五毒坑的苦楚。
听到这,楚溶月突然打断:“那钱小姐嫁入那家很不堪吗?”
无影笑的古怪:“王妃不知道,那户人家,老少爷们都有赌瘾,更是好色,钱小姐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过去,哪里得了好,早被那家兄弟几个给……”
说到这,胆大如无影也说不下去了,倒不是害羞,不过怕脏了王妃的耳朵。
不过楚溶月已经懂了,默然不语。
钱小姐虽被宠坏了,可,心底到底还是好的,为何要受此算计。
楚溶月搞不懂,钱小姐同样不懂,被那户人家哄骗了身子,更是关押了起来,好不好就是一顿毒打,才几天的时间,人样都没了。
这钱小姐才是真正的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好容易拿了金镯子求人送了信去娘家,期盼有人来救自己。可,那封求救的信被送到了楚香茹手里。
楚香茹烧了信,命人给那户人家传了消息,又是换来了一顿毒打。钱小姐一下没支撑住,昏死了过去。
收拾完了小姑子,楚香茹又瞧着那钱老太太不顺眼,当初不是她,自己何苦在柴房关了几日,这般屈辱,定要双倍还给她。
楚香茹在报复一事上从不手软,拿了银子去找了一偏门道人,拿了一副好药回来,趁着钱老太太感染风寒,神不知鬼不觉的掺在药里。
不过几天的时间,钱老太太已是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大夫来了诊断也不过一句中风而已。只能让人日日伺候着。
这时,楚香茹站了出来,言道自己身为孙媳妇。该伺候,三五不时拿了自己嫁妆出去换人参雪莲,炖好了亲自端进去,几次下来,钱家人都让感动的不行,甚至隐隐起了悔意,觉得以前对不住这个媳妇。
可,钱家人哪里想得到,楚香茹端了进去后,将下人尽数散了,自己将那汤喝尽,对着钱老太太就是一番折磨,又是掐又是辱骂的。出门时却装出一副孝顺可怜的样子来。
可怜钱老太太,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又没人懂她的意思,只是暗自流泪,见了楚香茹进来怕的什么似得,呜咽着往后躲,偏楚香茹学会了演戏,只擦着眼泪道“祖母怕是病的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她哭的可怜,谁又会去怀疑她,不过安慰两句也就是了。
讨厌的小姑子,招人烦的老太太,都让她干净利落的给收拾了,楚香茹心中好不得意,慢慢的,看着丈夫就不顺眼了。长得又不是多顺眼,又不是个有出息的。真是,越看越招人烦,哪怕钱公子如今对她已是很好了。楚香茹仍旧不满意,三五不时就发个脾气。
可钱公子一看着孩子的份上,二也是她孝顺祖母,能忍就忍了,真忍不住了也不过是出去躲一会,等她气消了再回来。
说到这一点,楚溶月又问了“那这样下来,钱公子心中定然也是不舒服的。”
夫妻之间,该是互相体谅才是,哪有一个人一味的去忍让的。
“是,王妃说的不错,那钱公子日日借酒消愁,又不敢让父母知道,真是难受的厉害了。”
无影正说的起劲,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了,喝了口水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就听背后传来自家王爷的声音。
“你们主仆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王爷回来了!无影赶紧行礼“王爷,奴婢这就去备热水去!”
说完,一溜烟跑了,生怕慢一步王爷会杀了自己,背着他给王妃讲这些东西,王爷不生气才怪。
没人讲故事,更是听到一半好奇的时候,楚溶月瞬间不开心了“都是你,回来那么早做什么。”
看,把人吓跑了不是。
魏予安失笑“本王还不如听故事来的重要?来来来,讲的什么,本王亲自和你说。”
楚溶月“正讲到楚香茹与钱公子闹别扭的时候呢。怎么?你也知道?”
“你夫君有什么不知道的?”魏予安将人打横抱起“天凉了,带你回屋慢慢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