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臣妾的错。”楚溶月上前护住德妃娘娘,拉住她的手:“母妃是吓坏了吧?臣妾摸着您的手都是冰冷的。”
皇上面色稍缓,瞧着德妃的确是身子不适的模样,也没有和她多计较:“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叫太医来瞧瞧吧,朕先走了。”
送走了皇上,楚溶月拍着胸脯,刚刚真是吓死个人了,在回头瞧瞧德妃,似乎还没有回神;“母妃?母妃?”
德妃被她摇晃的站不稳,红着眼睛看过来:“怎么了?”
“母妃这是怎么了?刚刚可要吓死我了?”在皇上面前心不在焉的失了礼,还好自己圆的快,不然,少不了一顿怪罪。
刚刚怎么了?德妃看着那块玉佩,满脑子都是从前的影子,半分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很可能来了,就在京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自己与皇上在一起的时候,很有可能也被他看见了?
“母妃?!”楚溶月不满的晃了晃:“母妃究竟怎么了?”
一旁的宫女也是不安的凑了过来,紧张的看着主子,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她们也难逃一劫。
“无事,你先回去吧。”德妃稳定了心神,扯出一抹笑来,只是宫女却看得清楚,自家主子的手,分明是抖动着的。
“真的没事吗?”楚溶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母妃的样子,真的不像平安无事的样子。
德妃收起了玉佩,笑道:“没事,你早些回去吧,再晚一会宫门就要下钥了,难道你想今晚留在母妃这里?”
楚溶月定了心神,道“那我先走了,母妃有事一定要让人去叫我们啊!”
从德妃处出来,楚溶月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回了王府,将此事与自家夫君一一说了:“我觉得,母妃定是有事瞒着我们,那块玉佩,恩,很好看。你见过吗?”
魏予安沉了脸,母妃宫中玉佩有许多,但大多是父皇赏赐的,妻子描述的那块,从未见过。究竟是属于谁的?魏予安不知道,但那块玉佩的主人,一定和母妃认识。
“恩,我知道了。”魏予安腿脚不便,不方便进宫,打算让高丰去盯着几日,看看母妃究竟瞒着自己什么。
“就这样?”楚溶月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怎么这么敷衍呢。
“不然呢?母妃做事向来有分寸,你管的太多,小心她不喜欢你了。”魏予安故意吓唬她:“到那时候,就等着天天被刁难吧!”
楚溶月朝他撇嘴:“母妃才不舍得呢。”
不过被他一打岔,倒是让楚溶月忘了这事,乖乖的去洗脸,准备上床睡觉。
平王府内,平王妃卧在床上,摸着日渐显怀的肚子,温柔的笑了,这个孩子,来的太及时了,不仅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也为自己日后争夺大君之位添了几分筹码。
平王恰巧回来拿东西,进了屋子,也不去瞧她,自顾自的翻找衣物,沉默的让人心惊。这幅态度,平王妃如何受得住,仗着自己有身孕,冷嘲热讽道:“儿子,刚刚母亲与你说的假君子,今后一定要离得远远的,这种人啊,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装的一副好面孔,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活该被人踩在脚底下。”【#~爱奇文学<a "://i7wx" target="_blank">i7wx</a> ¥@最快更新】
平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收拾了几件衣服,打包好:“过几日要陪太子出京办事,你在家老实些。”
“哼,倒是让你管起来我了?什么出京办事,不过是个跟班的罢了,也就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平王拿包袱的手顿了一下,面色平静:“随你如何,只要别出府门。”
平王妃冷言冷语道:“本王妃去哪里还用得着你管?少在我面前摆谱!”
连着两次被人反驳,平王冷冷的瞪了过去,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毒:“你若敢出门半步,等本王回来,也可为你做上一副棺材,如你那哥哥一般,风风光光的送回草原!”
平王妃先是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愣,随即怒道:“你也敢!我肚子里还怀着你们皇家的骨肉呢?想动我?也先问问你父皇同不同意!”
平王露出阴冷的笑,腊月寒冰一般渗人:“你大可试试。”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平王妃愣在原地,心中头一次有些忐忑,虽一直瞧不上这个夫君,可,刚刚的样子,的确吓到了自己。算了,不出门便不出门吧,就当养胎了。
年年开春,都要派人去各地大堤处看看,往年或是太子或是慎王,不过今年慎王身子不便,正好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想着让他出去试炼一番也好,也就让太子带了他一起,不求帮上什么忙,能看看也成。于是才有了这一出。
第二日一大早,送走了平王与太子,平王妃一个人在家呆了几日,突然发现,没了平王在自己眼前晃着,更没人让自己出气,着实无聊的很,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正在捶腿的丫鬟手顿了一下,仰起脸笑道:“王妃可是无聊了?”
“恩”平王妃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是不屑,这些个伺候的丫头,平日里也不见对自己多上心,尤其是自己落难时,巴不得爬到自己头上来,若不是手中有几条人命,立了威,早被磨死了,如今自己怀了身孕,一个个哈巴狗似得凑了上来,真真没半分骨气。
那丫头名叫欢儿,最是机灵不过,听了她的话,忙出主意道:“其实奴婢也觉得很是委屈了王妃,不过到底要为着小主子着想,不宜出门。其实王妃大可不必出门也能解闷,如今正是天气好的时候,王妃可找个由头请京中夫人小姐来王府一聚,到时再找几个角儿来唱唱戏,岂非有趣?”
平王妃听着正来了兴趣,脸上也慢慢有了笑,冷不丁听到唱戏二字,脸色就沉了下来:“那些个咿咿呀呀的东西有什么好听的。”
“是,是奴婢没想周到。”欢儿陪着笑,继续道:“那不如请个杂耍团来?奴婢听说京中新来了一杂耍团,极为有趣,咱们也可包了他们进府热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