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扑通跪下,脑子里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说莱伯利殿下放浪形骸,被皇室冷落,一直以来毫无存在感。可今天埃文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那个平常好说话又爱玩的莱伯利不见了,埃文看着他,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那是弄权者与生俱来的天赋——操纵人心。
他膝行爬到莱伯利脚边,抓着他的裤腿不停求饶。
“殿下,求您给我一条活路,我今后一定忠心对您,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殿下!”
莱伯利坐在阴影里,手中的酒杯在月光下有些反光,除此之外第二明亮的,就是那双在黑暗中锋利无比的眼。他的声音依旧是玩世不恭的,但看着埃文时的表情却如上位者一般威严狠辣。
“好啊,我给你机会,但是你可一定要把握住。”
没有灯光的华丽寝殿内,莱伯利身体前倾,一半身体在黑暗中,一半身体在月光里,他附在埃文耳边说了什么,后者的眼睛里充斥着震惊、挣扎、绝望和坚定。
乔穗穗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亚特兰蒂斯。
“穗、穗穗小姐,你、你醒了”
她听见一个青涩的声音,侧头看过去,发现是雷诺尔跪在她的床边,正一脸紧张的看向自己。她简单问了几句,雷诺尔都详细的为她解答了,原来宗方把她安置在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