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煜见元安的态度软和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拓跋衍没有骗他,适当在心上人面前装装可怜,果然有奇效。
庄煜回答道“清远侯本是我父王手下的斥候,当年东宫被抄没,他和其他斥候一起四散逃亡,清远侯逃到战乱四起的陈国,投在当时的邕王旗下,成了开国功臣,他深知你舅舅素来多疑,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曾是舜国的斥候,怕被你舅舅猜忌,这才被我拿住了把柄。一来我在大尧行动需要一个合适又不会打眼的身份,余家公子既是皇商之子又是清远侯表侄,身份正合适,二来……”余浪深深看了元安一眼,“二来我说过只要我活着,你十五岁生辰前一定会回来见你的。”
元安恍然大悟,喃喃说了一句“怪不得……”
元安看到庄煜脸上笑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忙沉了脸反驳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骗我这么久,要不是虞国大军压境,我也不会和亲……”
元安心里一咯噔,脑中灵光一闪,霍然起身,不可思议看着庄煜“难不成此事也与你有关?!”
庄煜略带着得意,“不是如此,岳父岳母和两位舅哥怎么会同意你远嫁?其实若非我答应了清远侯不会连累到他,我真想亲自去临城提亲。”
元安暴怒,气得浑身发抖,怒火冲天道“若是让我父亲和哥哥知道你就是个大骗子,他们绝对要打断你的腿!你……你,你太过分了!你置我大尧将士性命于何地?”
庄煜见元安气狠了,忙上前紧紧抱住元安,“不是!拓跋衍不敢真的动兵,那是你的家国,我怎么会不顾你的感受眼看着虞国铁骑侵入你的家?”
元安挣脱不开庄煜的铁臂,气急之下张口朝庄煜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嘶!”庄煜吸了一口冷气,见元安叼着他的胳膊的力道越来越小,眼中笑意更深,元安还是舍不得伤他。
元安又舍不得下死口,呸了一口,愤愤地抬头瞪着庄煜,舔了舔牙,这人的胳膊真硬实,硌得她牙疼。
庄煜搂着元安的腰贴近自己的身子,额头抵着元安的额头,眼中只有元安一个人,他附耳在元安耳边轻声道“安儿妹妹,你还记得从前说过的,以后要嫁个有房有地的俊俏男人吗?”
元安握拳捶着庄煜的胸口,赌气道“那又怎么样?反正我说的又不是你!”
庄煜低声一笑,“可你现在还是嫁给我了,我现在有房有地,整个舜国都是我的,也是你的,就是不知道娘子对为夫的相貌满不满意?”
元安没压住嘴角的笑意,梨涡里盛满了蜜糖,庄煜看到元安脸上娇羞的笑容,只觉得人生至此已经圆满,他终于娶到安儿妹妹了。
庄煜的胳膊微微一松,捧着元安的脸刚要吻上去,没想到元安趁他松懈狠狠踩了一下的他的右脚,趁他吃痛之际,一转身从庄煜怀里滑了出来,冷笑一声“我才不满意!你今晚睡软榻上去,我不和你一起睡!”
庄煜愕然,急忙道“今日可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
元安冷哼一声,从床上抱起一床被子,朝庄煜扔去,庄煜被大红色的喜被砸个正着,哭笑不得,元安这是还恼他呢。
元安躺在床上,背对着庄煜,嘴角的笑意十分放肆,她一拉被子盖住脸,就不理他!
今日大婚本就繁琐,元安累了一天,早就困了,此时躺在喜床上,不远处的软榻上躺着自己的心上人,她觉得十分安心,慢慢的眼皮越来越沉。
元安醒来时殿内的龙凤烛已经燃尽了,窗外也渐白,她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让她昏昏沉沉只想闭眼睡个美美的回笼觉。
元安迷迷糊糊间觉得腰有些痒,有个粗糙但却温暖的东西有一搭没一搭拂过她的腰,她不耐烦地抓住打扰她美梦的元凶,却反被紧紧攥住了,元安猛地睁开眼睛,哪来的手?
她动了下身体,发现自己正紧紧贴着一具精壮灼热的身体,元安迟疑了下,慢慢抬起头,庄煜正撑着脑袋微笑着看着他,被子里的手还在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庄煜趁着元安还没有回过神,突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元安傻愣愣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嘴一瘪,她头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而且又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她的脸轰地烧了起来。
“啊——唔!”元安的尖叫含在喉咙里,被庄煜堵得严严实实,庄煜轻轻研磨着元安的唇,元安本能地闭紧嘴巴,庄煜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突然在元安曲线优美的腰窝处轻轻拧了一把,元安浑身一颤,脸上浮现出熏熏的嫣红。
庄煜翻身把元安严严实实纳于身下,看着元安像是感受到危险的小兽一样紧紧闭着眼装死,低沉的笑声流泻而来,庄煜舔了下嘴角,眼睛发着绿光,又在元安腰窝拧了一下,趁着元安惊惶张口时突然吻上她红润的唇,攻城略地一般闯入,肆意翻搅,最后含着元安的唇反复吮吸,十分蛮横霸道,不容拒绝,却又不失温柔。
良久,庄煜撑起上身,轻轻抚摸着元安的秀发,而元安的脸早就红的冒烟,恨不得从床上找个缝隙钻进去。
庄煜意犹未尽地喟叹道“娘子还欠为夫一个洞房花烛之夜。”
元安拽过被角捂着脸闷声骂道“臭流氓!你梦里洞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