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一觉睡到下午,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她迅速转头看身边的位置, 没人, 季木清不在?
正想着,外面传来声响, 她侧目看出去,见到季木清裹着她的睡裙走进来, 正在打电话。
“知道了。”
“YGR那边已经谈妥了, 消息还没放出来, 你可以约季木阳了。”
季木清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余笙已经醒了, 她对电话那端说道:“就这样, 我挂了。”
余笙刚醒,脑子懵懵的, 她坐起身, 察觉胸口一片凉意, 低头看, 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薄被滑了下来,落在她小腹上。
她当即面红,扯住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在双肩处, 一双眼睛盯着季木清。
“醒了?”季木清神色自若走到她身侧, 坐下, 动作自然的掀开被子, 溜进去。
余笙抿唇:“几点了?”
“两点半。”
两点半。
两点半!
余笙当即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她连忙去找手机,按了半天才发现没电了。
完了,她没去上班,也没请假,何秘书她们也联系不到她,余笙想着抱怨道:“你怎么起来不叫我?”
季木清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淡笑,扯了扯嘴角:“不想叫。”
“想看你睡觉。”
余笙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只是气势不足,双颊还泛着红晕,眼底也没什么厉色,说是瞪她,倒不如说是娇嗔她一眼。
季木清和她盖着一床被子,当即伸手搂住她的腰,脸放在她小腹上蹭了蹭,温热细腻的触感,余笙面红耳赤,她被子下什么都没穿!
季木清那清浅的吞吐之气洒在她小腹下方,痒痒的,余笙伸手想推开她,反被季木清束缚手臂,耳边听到她说:“再睡会。”
余笙摇头:“我起来去公司。”
“不用。”季木清从被子里抬头:“你今天不用去,明天也不用去。”
余笙蹙紧眉头:“什么?”
季木清拉着余笙继续睡下,手指把玩她的锁骨,说道:“昨晚的事情你忘了?”
“那个车……”
季木清点头:“我让邓迁去查了,很有可能是韩家那边做的。”
余笙愕然:“你是说韩悠悠吗?”
“应该不是她。”
“是韩老爷子。”
余笙拿下YGR的代理权虽然消息还没传出去,但是昨天艾菈过来签合同,整个新淮都是知道的,当天晚上就差点发生车祸,太巧合了。
“可是韩老爷子不是待在医院吗?”
季木清失笑:“余笙,你把他想的太脆弱了。”
“他可是只老狐狸。”
余笙听到她这么说皱起眉头:“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没签合同之前她还能理解,签了合同,为什么韩家还做这样的事情?
季木清手指点在她眉头上:“他这是再给季秋文一个警告。”
余笙眼里有些诧异,她和季木清在一起这么久,其实从未过问她和韩家,和季秋文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
不是不想问,只是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心里,摸到了一点门道,但是她不敢去证实。
季木清揉着她肩头问道:“想什么呢?”
余笙偏头看她,这个点,阳光已经照不进屋子了,只有余光跃进来,季木清长发用夹子盘着,素颜,五官端庄大气,淡棕色的眼睛藏着幽幽深意,她没想到两人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缠绵温存,而是在这里分析事故。
真是让人意外。
余笙垂眼:“季副总,你和董事长……”
余下的话她没没问,她知道季木清明白,两人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默契却十足,有时候她一个眼神,季木清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季木清听到她这么问,沉默几秒,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余笙咬唇:“你爸爸他……”
季木清凑到余笙的耳畔下,肩膀上,深呼吸一口气道:“新淮是我爸创立的,当初季秋文也有个公司,后来他干不下去,倒闭了,就来我爸的公司帮忙。”
“新淮前景很好,那几年发展的很迅速,我爸结婚迟,婚后重心放在家里。”
后来季秋文就逐渐和她爸爸有了争议,就如同雪球越滚越大,最后公司被举报有违法,她爸爸接受调查的时候出了车祸。
人没了。
警方当时调查了很久,但是都没查出蛛丝马迹,原本新淮是该由季秋文顶上的,但是她爸爸早已立下遗嘱,如果出事,董事长的位置暂时将由她爷爷顶上。
等到她成年再将公司转交给她。
他的这份遗嘱,更像是未卜先知,她妈妈察觉到她爸爸的死可能并不仅仅是意外,她甚至找到了一些证据,她给了她爷爷,但是她爷爷以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儿子为由毁掉了证据。
没了证据,报警无门,她妈妈便带着她离开了季家。
一走就是好几年。
后来她被她爷爷找到,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