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柴徵来找苏熠辉,关上门,苏熠辉掏出两张面具道:“哥们!来吧!”
“哪里来的?”柴徵问道。
苏熠辉嘿嘿一笑道:“面粉做出来了!”
“你吹吧!”柴徵这会儿不信了,苏熠辉说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只能告诉你这玩意儿来自远方。来,咱们换脸了!”苏熠辉将自己和柴徵对换。
换了之后,苏熠辉眼睁睁地看着柴徵被灌下了那一盏的软筋散。等他喝完,两人处一块儿,苏熠辉对他说:“这个软筋散,效力真的很强,我当时喝了都硬不起来。你摸摸看还好不?”
柴徵顶着苏熠辉的脸横了一眼她道:“你能不能略微正经一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苏熠辉说道:“我是在跟你说药效,免得你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急的团团转!”
柴徵不搭理她,忧心忡忡道:“听说那完颜兀著要出发了,他的出征,说说你的看法?”
“其实完颜乞力死了,对大周很有利,因为不管完颜兀著多强,毕竟他杀了那么多的兄弟和战将,比起完颜乞力稳定的格局,他要时间归拢兵权,稳定政局。这个时候发兵攻打大周,如果他是个明白人,就该只收掉当时联合时候,我们占领的燕云十六州里的七个州,不去攻打大周的其他地方。这样给他国内也有交代,毕竟完成了他爹的心愿,不给燕云十六州吗?”苏熠辉对着柴徵说道。
“若是只要那七个州也就罢了,若是他意图染指中原呢?”柴徵说道:“他那日可是说了,要和你共游江南。他未必不会冒险。”
“没错,他天生就是个爱冒险的,毕竟我被关了,我岳父如今放下了兵权,值得他一试。而且你那个修仙的老头子,估计会用神棍来迎战金国的军队,那特么就难说了。”苏熠辉对他说道,接下去就说了出来前的那些事儿,包括那个神棍连年头都算不清。
柴徵拍着桌子道:“我那个父皇已经疯了吗?居然相信这种东西。”
苏熠辉勾着他的肩膀道:“这么说吧!他拿下燕京和涿州这些完全没问题,对吧?”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燕京和涿州,这些失去,不伤根本,毕竟没有到口袋里的东西。”柴徵说道:“我怕保州有失。一旦保州失去,接下去往南直指汴京城呢?”
苏熠辉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极是,保州那里的守将是,秦家的那个秦治,他胆小怕事,又庸碌,你说会怎么样?我们假设,我家老岳父没有兵权,不能领兵,光靠韩允老爷子,如果完颜兄用两路兵马夹击,从保州和代州攻入呢?他东西顾不上。”
“韩将军东西不能兼顾?那怎么办?”柴徵说道:“燕云十六州的汉民,到现在都过得很困苦,如果大片土地沦陷,多少的生灵会涂炭?赵老将军那里可有成算?”
“没有,他的兵权被收掉了,只有两万兵力,那个时候恐怕没有回天之力了。”苏熠辉说道。
柴徵心里深知大周朝堂如今的颟顸,却听见苏熠辉说道:“一个不巧,也许你的父皇和弟弟都会被抓过来,跟辽国的那些宗室一样行个牵羊礼。”
柴徵心头烦忧道:“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回大周。不管我有没有用,至少我该回去试试看。”
苏熠辉笑着说道:“对!想办法回大周,你有办法吗?”
柴徵抱着脑袋说道:“他用了那么多的人守着,我们怎么跑?”
苏熠辉说道:“只要想跑,没有什么跑不掉的。我们试试看?”
接下去的几天,柴徵看着苏熠辉在屋子里盘算来盘算去,从窗口到床的距离,从房梁到帐子的距离。她一点一点的丈量。
她试了很多次,怎么样将北窗开一道小缝儿,缝儿里穿进来的风,并没有让苏熠辉满意。
转眼已经是中秋节,苏熠辉的伤也已经好了差不多,同时那完颜兀著的军队也已经集结完毕,听小姑娘说,她哥马上要跟随他们英明的新皇出征了。而苏熠辉等的第一股西北风也来到了。
那一道儿的窗缝里钻进来的西北风十足有劲儿,把苏熠辉放在架子上的那一撮面粉卷地无影无踪。
再歇了几天,秋高气爽,在这样的天气里,正是祭旗出征的好日子,金国的新鲜出炉的皇帝完颜兀著要御驾亲征。
作为好兄弟苏熠辉觉得,这种好事总要放一个二踢脚什么的来庆贺一下。柴徵在那里拿着笔写着字,苏熠辉来看了一眼道:“但凡在文学上面造诣太高的皇帝都不是好皇帝,哥们,不用练了!”
“跟你说,好好写字!你看看你的字,跟狗爬的似的。”柴徵自从看了苏熠辉的字,就忍不住想要教她。
苏熠辉说道:“这世上有一种人,自己不努力还看不惯别人努力,说的就是我!在你的对比之下,我成了渣渣,你觉得我舒坦吗?”说着过去把他写过字,没写过字的纸开始铺在地上,然后把这几日堆在角落的面粉,给拿了出来,开始洒在地上。
柴徵听到这话,快笑出声来,这什么话?是他跟她对比,他才是渣渣吧?但是看见她浪费粮食,立马阻止道::“熠辉,你做什么,这是粮食!”作为一个曾经常年吃不饱的人,突然看见她这么糟蹋粮食那里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