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果然是一堆的军中糙汉, 除了汉人, 还有几个剃了头留了两条小辫子的金人。柴徵跟着苏熠辉进去, 苏熠辉找了个靠近那些军汉的位子坐下, 对着同桌的人笑了笑, 一脸地低调有内涵,笑笑不说, 同桌的是戴坛的亲戚,问他们俩是什么来头, 柴徵说道:“我们是将军帐中的文书!”
“难怪长得这么俊秀, 原来是读书人。小伙子今年几岁?”这大爷实在是个大爷,不知道长得俊俏的不一定是读书人, 也可能是神。
“我二十有一了, 他二十二了, 我家里有媳妇了, 他还没娶妻。大爷, 您帮他留意留意,他家里田宅还蛮多的咧!”苏熠辉又开始跟人胡扯, 那一桌的亲眷中年大叔加上老年大爷十分喜欢这两个年轻人。
到底是纳妾,轿子抬了进来, 就塞进了房间, 也没有什么拜堂成亲的仪式。酒席开席, 菜系混合了南北, 很是合苏熠辉的胃口, 尤其是那个红烧肘子, 虽然不是汴京城里放了一堆冰糖,甜滋滋的味道,不过也已经很能熨帖苏熠辉的胃。
那群军汉起先开着各种玩笑,炫耀着自己的功绩,或者功能强大道:“老子把那个女人搞地下面都撑破了,你们这群哪个有老子大?”要苏熠辉说,她倒是可以给他提供一根擀面杖,上面还可以有花纹带按摩功能的。。
聊了会子这些乱七八糟的,接着就进入苏熠辉想听的正题了,后面有人道:“周朝的那些脓包,什么时候能有种?都不用打两下就怂地如鹌鹑,蹲在那里任我们宰割!害得我们陛下只能去代州会会韩允那个老东西了。”好了,得到消息了,完颜兀著去代州了。
“能打的没出来,赵翰一家子听说去剿匪了。可惜了啊!还有赵翰的女婿,苏熠辉跳下悬崖尸骨无存。”
“你们一直说苏熠辉,苏熠辉,这到底是一个如何三头六臂的人物?让你们听见都害怕?”
“害怕倒是不至于,这个小子,实在太狡猾,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当初辽军被他坑了不知道多少回。听说但凡和他一起参战的那几路,都觉得摸不透他的打法。这次让他死在咱们这里,也算是了了一个心病。”
“不过,听说陛下与他交好。”
“那是,英雄之间惺惺相惜吗!”
“可惜,我等未曾与她交过手。”有人说道。
“也许是夸大其词呢?”
“幸亏没有跟她交过手,你们没听说吗?二太子派出的那个勇士,也是部落里的好手了,被他一拳打死。还是不要遇上的好。”
“难道长得威武雄壮?”
听见这话,苏熠辉觉得自己该拿根套马杆才合适。套马的汉子才威武雄壮吗?
“这倒不是,一张脸清秀地很,就是咱们金国的漂亮女人都没他好看,看了他的脸,你会以为他就是个南朝的书生,但是偏偏却是个狠角色。”那人说道。
柴徵听到这里,脸色紧张,方才问她要不要略微装扮,她说不用,只听她说,那戴坛不认得她,但是听下来还是有人认得她的。被发现了岂不是麻烦?
偏生这个苏熠辉还要侧过头去说道:“兄弟,你认得那个苏熠辉?!”
那人吹嘘道:“自然认得,那苏熠辉一身白袍,在战场上,那绝对能与三国的吕奉先媲美。不过,他也有个弱点。”
“什么弱点?”
“他练金钟罩铁布衫这等外家横练的功夫。他的命门,就是他的两颗蛋,只要掐爆掉他的蛋,就能破她的功夫。”
听到这里柴徵脸都绿了,他开始为苏熠辉蛋疼,但是苏熠辉有个问题,她没有蛋,怎么疼?
苏熠辉一声惊异地说道:“是吗?可我看见苏熠辉在这场里,你怎么不跟他打个招呼去?顺便找个机会把他的蛋给爆了。”
“苏熠辉!?”那人惊讶地看着她。
苏熠辉三个字一出来,那一桌的人全变色了,同桌的全是戴坛的亲眷,所以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