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熠辉眼前一亮,想着还欠着柴徵一个承诺道:“行,带着太子殿下一起吧!”有句话说得好啊,世上最好铁的朋友就是,一起同过窗的,扛过枪的,分过赃的,嫖过娼的。她跟柴徵同窗是没缘分了,枪是扛过了,不如就一起……
柴徵肩胛骨的伤好了大半,已经开始结痂,人也开始精神起来,原本还想要拿一张琴过来拨弄两下陶冶一下情操,免得每日被那个混账荼毒了之后,自己也跟着变糙。可被苏熠辉一拉,他就跟着出来了,没想到是被她拖过来逛花楼。
他离开京城的时候还小,到了上京,倒是有这种地方,但是他是个严以律己的人,从来不去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再说也没钱,怎地一个穷字了得。
才进了里面就被里面的莺莺燕燕围住,他低下头不想看,实在不知道这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
前面的老卫说道:“咱们这里小地方,寒酸。不像京城的万花楼,虽然没有一万个人,但是一个楼里一千个人可以有的。”
苏熠辉和柴徵并排走着,看着柴徵拘谨,贴在他耳边说道:“多来几次,你就放得开了!”
柴徵看着她,皱着眉头说道:“你家里还有娘子呢!”
“我就听个曲儿,又不做坏事!”苏熠辉笑着说道。
老卫包下了一间房,跟后世的夜总会包厢差不多,一桌酒席,两个姑娘在那里一个弹一个唱,苏熠辉边喝酒边打着板子听,柴徵不禁想起当初在金国的逃亡的路上,她穿着高丽人的衣衫,在那里唱着小曲儿,可比现在顺耳地多了。她倒是好,今日一进来就点了个女人在身边,还擅自做主替他要了一个。
姐儿爱俏,看见今日卫将军带了两个年轻的公子哥儿,一个俊美无俦,一个清隽飘逸,在这边城之内,哪里见过如此人物,都殷勤的露着胳膊,端起酒杯,劝着酒,对着柴徵道:“公子喝一杯吗?”
柴徵在那里正襟危坐,一看就是没有干过这种事的雏儿。苏熠辉此刻正对着身边的姑娘露出大白牙笑着问道:“哪里人啊?”
那姑娘一口官话说道:“自幼儿被卖给楼里,也不记得是哪里人了!”
苏熠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女子微微张开了嘴巴,苏熠辉伸出另外一只手,用中指点了一下她的唇,上面染上了口脂,苏熠辉将染了口脂的手指放在鼻尖闻了一下道:“樱桃小口,丁香舌,美人!美人啊!”说着哈哈大笑,一副万花丛中常客的模样,她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咱们是同乡呢?”
“公子是哪里人?”
“江左名都维扬之地!”
“维扬好地方啊!”那女子说道。
苏熠辉笑着,搂住了那女子的腰道:“是啊!我们那里的女子,都跟你一样,一把细腰,弱柳扶风!”说着又执起那女子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摸过来道:“十指纤纤,如嫩葱啊!”
柴徵看她放肆地厉害,咳嗽了两声,苏熠辉问道:“是不是呛着风了,那个谁,还不请我兄弟喝上一杯?”
那女子端起酒杯对着柴徵说道:“公子请!”
柴徵站了起来道:“我有些疲累,想要回去了!”
他说这话,苏熠辉也不站起来,只说道:“那您先走,我再玩一会儿!”说着摸起了姑娘的小手。柴徵心里不舒坦,道:“你不随我一起走?”
“你自己不想玩,又不让别人玩,天底下哪有你这种人!还能不能做朋友了?”苏熠辉生气地说道,说归说还是认怂地站了起来,卫鹏实在对这个太子也是没什么办法了。真的太扫兴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玩了。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女人突然蹿跳起来,拔出刀刺向柴徵,苏熠辉伸手一扣,将她的肩关节卸下,又咔嗒,另外一只胳膊也卸下捏住了她的下巴,道:“别想着服毒!”
柴徵这才从怀里拿出手帕递给苏熠辉,塞进那女人的嘴巴里,其他的女人已经吓疯了,尖叫出声,苏熠辉吼道:“闭嘴!”原本如沐春风的脸,突然凝结了寒霜,让那几个女人彻底不出声了。
苏熠辉呵呵笑捏着那个女刺客的下巴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一进来就点你吗?”
那刺客看向她,苏熠辉道:“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说着懒洋洋地招手,让人进来道:“捆了,带回去,爷要亲自好好地审问审问!”
说完大笑着勾了柴徵的肩膀道:“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