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这里,后面的烈就跟着进屋了,他也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不过见纪灵在擦头发,还是上前想要接过纪灵手上的棉布。
两人的指尖因为这个动作碰到了一起,都是忍不住猛然往后面一缩。
纪灵心口一顿,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手上的棉布往后过去递给了烈。烈伸手接过,动作轻柔地帮着纪灵擦起了头发。
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个活,因此手法很熟练,纪灵的头皮被他擦得很舒服,人都跟着有点昏昏欲睡起来。
一直到烈换了两块布料,将纪灵的头发丝几乎根根都擦干了,两人就不得不去面对接下来的关键问题了,怎么一起睡。
烈的心里面对纪灵怀有热烈的情感,只是这种情感又被尊敬与仰慕包裹着,不会轻易仍由它宣泄出来。他们两个是男人对女人的关系,可是烈却不可能做到像部落里其他男人一样对待自己女人那样单纯地对待纪灵。
他们之间的亲吻几乎都是纪灵主动的,这对烈来说是赏赐,而他如果主动,在烈的概念里这基本等同于大胆的冒犯。
不过纪灵看来,他们这样的关系也不是很正常,或者说,她也不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单方面碾压的,如果有可能还是做到双方更平等些来得好。
虽然以纪灵目前的感觉来看,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估摸着是在短期甚至很可能永远达不到那个状态了。也是因此,纪灵反而对烈有点补偿心理,总觉得自己像是欺负了个老实人一样的。
新房子里面的床已经高出地面不老少,现在铺着草席,上面有一条薄薄的被子。
纪灵身上穿着的是一条薄薄的连衣裙,身段在其中若隐若现,随着她爬上床的动作更加明显。烈浑身像是烧了火,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纪灵上了床,回头见烈没动,开口道“还站着干什么想要睡在地上吗”
烈这才僵硬着身体到了床边,又僵硬着动作躺了下来。
纪灵呼出一口气,在这种事情上她的经验也不是很足,不过照着这个时候的情况他也知道,与其指望烈倒不如指望自己了。
笨蛋。
“去把灯吹了。”她指挥烈。
烈又爬起来将灯给吹了。
这下屋里面真正地黑了下去,只留下屋外头那点可有可无的光。烈感觉身上已经热得够呛,胀痛起来,可忽然感觉身侧贴上来一个人,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激荡起来。
纪灵自己也紧张,不过还是亲了烈的脸以下,“一会儿你都听我的,知道吗”
烈声音低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听你的。”
纪灵失笑,这话要是别的男人说,她指定是不相信的,可是烈说,她半点不怀疑。
“傻子。”她嗔骂了一声,主动抱住了烈。
一夜过去。
两个新手实在手忙脚乱,要不是纪灵下了决心,烈可能都要因为她哭起来而临阵脱逃了,可是好在还是终于成了。
只是临了到最后关头,纪灵还是让烈弄在了外面。
她现在的身体说到底还不很成熟,她暂时也不想怀孕,这个方法虽然不完全保险,但起码好过其他的。
纪灵在客厅里面铺了个草席,平时就脱了鞋子坐在上面织布看书什么的,小山要学习也是规矩坐在上面用个闪电给他做的小桌子看书。
昨天晚上折腾了半宿,她起来就很迟了。起来的时候家里没人,就她一个。纪灵洗漱干净吃了早饭,环顾一圈家里面,心里真正安定下来。
好像更有家的感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