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清晰，隐隐约约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每一个字落在李棠耳中，莫名让她觉得胆战心惊，李棠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裙摆的铃铛叮咚作响，在寂静的屋子之中听起来格外清脆。
她于谢昉身前站定，就这样低着头，也不上前，明明是她站着，谢昉坐着，可是谢昉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以至于李棠觉得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平日一张伶牙俐嘴，此刻半个字竟也说不出来。
她低着头，但是谢昉的视线却如同毒蛇一般，冷冽无比，谢昉也不着急，像是狼在欣赏着他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般，李棠觉得时间漫长地像是过了一整年一样，越是到最后，她越是她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坐。”谢昉见到她这模样，唇角微微勾起，拍了拍自己的腿。
李棠慢吞吞地走到他身前，按照他的要求，正要绕过去准备横着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却被谢昉一把捞过来，径直按在腿上，李棠就着跨坐在谢昉腿上的这个姿势，颇有些不舒服，不由得挣扎了几下，才刚动没几下，她就注意到身下人的反应了，整个人身子变的僵硬无比。
她距离谢昉很近，近的能够听见他的呼吸声，李棠的心怦怦直跳，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紧张害怕，谢昉身上的檀香气袭来，霸道又诱惑，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谢昉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量着她的脸，李棠被迫抬起眼来同他对视，眼泛秋水，肌肤吹弹可破，眉间一颗红痣衬托地她清纯又妖娆，不得不说，周崇安眼光不错。
美人如斯在侧，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李棠依旧觉得手足无措，谢昉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微笑：“周崇安没教过你怎么服侍人？”
李棠身子有些颤抖，她抬手正要去解谢昉的衣带，谢斐冷笑一声，这一声冷笑，倒是让李棠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继续解，还是不解，她想起来了周崇安带来的人说的话，一上来先别急着脱衣服，先伺候好了，兴头上来了，再开始下一步。
想到这里，李棠大着胆子，硬着头皮贴上了谢昉的唇，辗转流连于表面，另外手则是绕到了他身后，开始解他的腰带，谢昉的气息仍旧平静，反倒是李棠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得不到回应，李棠有些气馁。
谢昉上半身衣服被褪去，同白皙的脸色截然不同，他的肌肤已经被晒成了古铜色，李棠眼神不由得停留在谢昉腹肌上片刻，身材真好，她想，只可惜腹部有一处明显的刀痕，一看就是当年刺的很深。
“看够了没。”谢昉哑声道：“是要我伺候你，还是你来伺候我？”
屋子里面的暖炉烧的正热，暖洋洋的，但是李棠身子仍然是战栗，她抬手去解腰间的衣服，两个人距离的很近，屋子里面诡异的安静，静的她能够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她想，谢昉肯定也听见了。
谢昉看着她，李棠只觉得他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身上游走，让她觉得尴尬而又恐惧，但是既然是为了钱，她就没有必要又当又立，索性大大方方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她这身裙子底下，压根就没有穿其他衣服。
红色的轻纱从身上褪下，烛光的照耀之下，少女的肌肤更是如瓷一般白皙，吹弹可破，身前那抹浑圆，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既然衣服也已经脱下来了，李棠反而释然了，在谢昉看着她的时候，最后一点难堪也没了。
没意思，谢昉想。
看着面前李棠泛着香气，又白又软的手微微颤抖着，谢昉拉她过来，手指轻轻地在她香软之上摩挲了片刻。
李棠浑身一个激灵，轻轻推开谢昉的手：“爷先别急，我先给爷更衣。”
谢昉当然注意到李棠的反应了，他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手上只留下了一阵沁人心脾的甜香。
谢昉也不动，垂眸看着身上的少女手忙脚乱的给她解衣带，她手忙脚乱，原本简单的带子生生让她解了将半炷香的时间，谢昉觉得她就是在拖延时间，既然不情愿，他也不想强求。
谢昉松了手，眼底满是阴骘，对着：“笨手笨脚的，脱衣服都不会，穿上你的衣服，给我——。”
一个滚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李棠给打断了，李棠又慌又急，听见谢昉这话，正要解释，却没想到一头撞在了谢昉的下巴上，将他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滚字给打回了肚子里面。
“我，我不是故意的。”李棠连忙解释，她抬手去摸谢昉的下巴，试图要给他揉一揉，但是立刻就被谢斐给瞪回去了。
没有办法了，只能想办法讨好。
他腰间的带子已经被解开，不等谢斐再次开口，李棠的手已经伸进去了，李棠登时面红耳赤。
谢昉身子一顿，猛然一僵，低着头盯着拉着他衣角的少女的手，少女的手又柔又软，见他不动，李棠胆子也大了起来，按照着春|宫|图上画的和周崇安特地请来的青楼女子的指导，轻轻转了一圈。
谢昉仍然是垂眸欣赏着身下的少女，摩挲了一会儿，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把将李棠的手给拽了出去，李棠有些愕然。
“手太冰。”谢昉道。
“那，用什么？”
“你说呢？”谢斐眼中的寒意扩散开来，换上了隐隐约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