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房间左手边柜子第一层的那套衣服是吧。”司信言有些无奈的进了电梯,按下了下一层的按键。“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是我,我特别无辜……明明是个客人盯安傻子盯久了路都不会走了,才撞上的我,泼了我一身,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她是嫉妒我在安傻子旁边,看我不顺眼。”电话那头的乐音滔心情糟糕,说个不停:“我又不能和顾客对上,现在准备记在安大傻子的账上。”
司信言有些无奈,他按下了密码打开了楼下的套间,现在这个三房二厅的房子是乐音滔和安临河在住,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司信言按照乐音滔的指挥进了他的房间,打开他的柜子,在一堆的女装里精确的取出了乐音滔指定要的那一套。“你现在也不是没有工资,为什么不买两套男装……”注意到衣柜里的女装比之前他来的时候还要多,司信言很是无语。
乐音滔理直气壮:“为什么要买男装,我的女装够穿啊!而且工资要留着买化妆品和新出的小裙子,哪里能随便花!”
司信言有些无语:“我说,之前我一直没问,就是觉得你会自己说。你和小河说你是男孩子了吗?”
这话一问出去,乐音滔马上就开始结巴起来了,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后马上就表示:“言哥你快点来吧我着急换衣服呢!先不和你说了再见哈~”
电话嘟嘟了两声,司信言默默地把手机收了起来,拿了个袋子把乐音滔的衣服装好。
看这屋里被他装点一新,一副少女心的模样,司信言的心情实在是复杂。
乐音滔这个孩子人机灵,也很可爱,做事情很积极,没有半点富家公子娇贵的毛病,一切都很好,还讨人喜欢,就是有些时候真的让人一言难尽。纪锐就和司信言私底下分析过,说乐音滔一定是看上了安临河,到现在也没暴露男生的身份,八成是怕吓到安临河。
最开始他来的时候以为司信言替他介绍了,也就当安临河知道了他的性别,却不想安临河对着他的时候十次有九次是脸红的,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乐音滔大概是觉得他一个大个子羞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跑的模样有趣,一直也没告诉安临河他的真实性别,现在这破事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他和纪锐说过,愁得粉底都多用了半瓶。
这到底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司信言一个外人也不好搀和,免得坏事,毕竟现在安临河和乐音滔出入成双,司信言若是贸然开口,他的店长和吧台的负责人都撂挑子不干了,那这店也就不用开下去了。
司信言提着袋子锁了门准备走,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叫他:“言叔叔……”
司信言有些诧异的转身,就看到对门抱着孩子走出来的师兄易鸣晟,他怀里抱着的小娃娃正是有一个多月不曾见到的小可爱包包。“信言……好巧。”不知道是不是司信言的错觉,总觉得学长的眼睛好像亮了亮。
“言叔叔……”不确定的叫了一声,见到司信言转身了,包包高兴的叫了第二声,扑腾着就要从叔叔的怀里下来,想要去抱司信言。
易鸣晟赶紧把孩子放下来,五岁的熊孩子,在你怀里闹起来,你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司信言把冲过来的包包抱起来转了一圈,这才笑着对易鸣晟道:“师兄怎么带着包包来这里?之前不是说来深市就找我吗?”
易鸣晟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包包的父母离婚了,两人吵来吵去没一个要这孩子,我看不过,就把他带在身边养了,留在那边对包包不太好,我就想着给他换个环境。刚好我有朋友邀我一起开诊所,所以前些日子就搬过来了。”
“刚搬来没两天,我们还没在附近逛过,这不,早上包包闹着要吃早点,我就想带他出去吃早点。”
司信言恍然,有些心疼的亲了亲包包的小脸蛋,道:“那我带学长你们去吃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早茶店很不错。”
易鸣晟从他的手中接过包包,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本就有意邀请司信言一起,现在司信言开了口,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可以,我们刚来深市,也不清楚这附近有什么配置。对了,你是住在这里吗?”
“嗯?”叮的一声,下行的电梯到了,司信言示意易鸣晟进电梯,又道:“我住在楼上,这间是员工宿舍。”
易鸣晟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你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吗?会不会打扰到你呢?”
“没事,就是店里的人麻烦我送个东西,刚好也顺路,那家早茶店就在我店铺不远。”
“那就好了,要是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可就罪过大了。”易鸣晟一边说一边打量司信言,看他眉眼带笑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动。“包包可喜欢你了,回去后就一直在念叨,这次到深市来,我也是借了你的名头才把这孩子哄过来的。我本来想着安顿好了后再联系你。”
司信言捏了捏包包的脸,包包伸着手想要够他,于是司信言就把自己的手指给包包抓着。“现在住的这么近,师兄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呀。”
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有说有笑的进了车库,易鸣晟的车还没送过来,所以只能做司信言的顺风车,他还表示可以把小包包送给司信言玩一会,当作车费,气得包包咬着他的手不放,就十分的愤怒了。
与此同时,做了一夜噩梦,翻来覆去,终于在凌晨入睡,迷瞪到现在才醒的陆止拉开了屋里的窗帘,只觉得脑袋都要炸裂了,难受的不行。
看着镜子里的人,眼角通红,眼睛旁边还有泪痕,皮肤都有些疼了,可见他昨天夜里哭得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