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慕少忍不住笑得有些发颤，手里的薯片都掉出来几片。
“你居然嫌弃人家丑？”
穆斯明转过头看静静看着她，眼神有点慎得慌。
微慕少勉强收敛了笑意，朝他点头：“是是是，比起你，他是挺丑的。”
大概是她的笑意让穆斯明有些不悦，他静静的看了微慕少一会儿，又‘嗖’的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任微慕少喊了他好多声都没出来。
弹幕里有人极为激动的说【少爷，不要宠爱这个小辣鸡，宠爱我】
说这话的大概是个土豪小粉丝，连着在直播屏幕上炸了十分钟的漫天玫瑰，惹得其他人羡慕不已。
微慕少便微微眯了眼眸，指尖抵在唇瓣上，朝直播屏幕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不要打架哦，你们都是我的最爱。”
这句挺像渣男语录的话却满足了弹幕上粉丝们的内心，一瞬间就让弹幕平静下来，大家都开始安安静静的蹲守屏幕，等着看少爷等下撵辣鸡，哦不，撵曲砚山。
微慕少白天也睡够了，此时并没有什么睡意，穆斯明消失之后，她就将蜡烛吹灭，电视关掉，开始在客厅里磨刀。
这次没带耳机，应粉丝们的要求，她亲自唱。
“白骨生鬼魅，魂火惊坟铃，幽地不复数，青衣揽红衣，问君从此过，荒岭葬今平。”
丝丝缕缕的调子，她的声音清婉柔媚，唱来倒有几分凄情，公司里是没有这种类似的曲风的，但是微慕少去过很多世界，加上粉丝们喜欢，所以她倒是会唱很多歌，只是这个调子放在这里，明显是很惊悚的。
再者，她的伴乐也只有清晰而又铿锵的磨刀声。
曲砚山半夜来此，还没从窗户爬进来，已经听到了里面凄凄切切的调子，柔媚的女声像是孤坟边上一曲勾魂调，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他站在窗户下顿了顿，终究还是选择了爬进去。
作为一个除魔师，他见过各种鬼怪，可怕的美丽的勾人的都有，然而还是第一次刚刚爬进别人家，就发现客厅里有人在磨刀。
屋里视线黑暗，可是他勉强能看清一些，那磨刀的人还很有节奏感，一边唱着歌一边用磨刀石打节拍。
曲砚山愣了一下，便见那个磨刀的人抬起头来，往他这个方向看。
入眼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女孩子美丽的面容上露出微微笑容，她朝曲砚山眨了眨眼，关切道：“曲先生又来推销保险？工作真是幸苦啊，大半夜的还不能休息。”
曲砚山：“······”
“快下来吧，可别摔坏了。”
微慕少很是热情的招呼他，下来放下手里正在磨的刀，熟练的在黑暗里走到电视机柜子下，打开抽屉就从里面拿了一摞钱出来，语气熟稔而又温柔的问他：“要多少？”
曲砚山皱着眉头看着她手里的钱许久，终于忍不住说：“小姐，你······”
他想问的太多，例如你为什么晚上在客厅磨刀，又或者大半夜不睡觉为什么不开灯，还有你看见我为什么不惊讶等等等等，然而问题太多，导致他一时半会儿反倒是说不出来。
微慕少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没有解释，只笑着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爱好呀，就像曲先生不是喜欢半夜爬窗推销保险吗？虽然我们或许不能理解别人的爱好，可也不应该否定不是吗？”
她的声音温柔，语调柔和，态度礼貌，可是曲砚山真的很想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还有，我也不是来推销的，我真的不卖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