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天空，巫战台高悬，战意如潮。
天弘背负双手，眸子淡漠的看着面色惨白的炎帝昊，淡淡道：“东荒大地，你是仅次于我的天骄。”
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认可。
可这一次，炎帝昊并没有在感觉到羞辱，而是眸中露出一抹苦涩，道：“谢谢夸赞，虽然我并不觉得这很值得惊喜。
天弘，你确实强，强到令人觉得窒息，就仿佛是横跨在人身前的一座大山，高山仰止，无法翻越过去。
想来，此刻不单是我，整个东荒的天骄妖孽，都有一种与我一样的绝望感。
以前翻看史书，我还向往龙皇圣帝，冥龙帝，斗战圣皇这些横推一个时代的无上妖孽，对他们敬仰无比，将自己幻想成他们。
叱咤风云，尽情挥洒自己的天资，纵横无敌，将所有对手压到绝望，窒息。”
炎帝昊眸光更加苦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不是他们，而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无数枯骨中的一幅，唯一的作用，就是将他们衬托的更加光辉伟岸。”
“我，只是一个踏脚石。”
“我……”
炎帝昊不断喃喃自语，声音中蕴藏的绝望窒息之感，令听到声音的人，都只感到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近乎无法呼吸。
“谁又何尝不是。”九阳殿主喃喃自语，似乎回忆起他那个年代。
炎帝昊还是幸运的。
起码他还足够优秀，可以与天弘大战数百回合，虽败犹荣，获得了天弘和所有人的尊重。
而他们这一代，甚至连当天启大帝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不是天弘比天启大帝同时期弱。
而是天启大帝同时期的天骄妖孽，和他的差距，实在太大。
“我们那个时代，才是真正的绝望好吗？”空灵圣主罕见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苦涩，自语着：“曾经，我也是意气风发，高傲，目空一切，直到遇到了李启还有李凡尘这两兄弟……”
“要不是太过绝望，我怎么会跟邪域女妖皇搞到一起。”
此刻，因为炎帝昊的话，绝望的气息弥漫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