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丘益川、柏建章、张磊磊等人确实是放不开,拿着酒杯也不敢怎么喝酒,与长公主杨辰溪说话的时候也有些犹豫,不怎么敢开口。
但是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三个男人就放开了,哄着脸敢直接和长公主杨辰溪说话了,也敢拍着胸脯放一些大话了,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之前那样有些拘谨的样子。
只有柏豫章还依然保持着上一世的模样,喝酒吃菜都很克制,不会像其他男子一般酒喝多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柏雯芮一路行来与长公主杨辰溪同处一室,自然是知道长公主的心路变化,面对此情此景只是悄悄叹了口气,心疼长公主明明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却要勉强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尉迟臻也皱了皱眉,因为她一直在京城,而路途上的信是极容易被人截断的,所以长公主在信中并未与她说些什么走心的话,她还未知道长公主的心路变化。
只是她本人就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见到长公主如此一改之前性情的表现,想要变得长袖善舞,还要与男子拉近关系,打造自己的班底,她自然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长公主的想法。
尉迟臻也并未说什么反对或者是劝解的话,甚至不像柏雯芮那样为长公主心疼,心中不忍,她只是微微一笑。
她与长公主相识多年,自然知道长公主的野心,知道她雄才大略,也预料到了她的选择——她早就猜想长公主会有这么一天的,如今看着预期变为现实,一点儿都不觉得难以接受或者是觉得可惜。
这才是她看好的雄主,她愿意跟随的主公!
接风宴过后,柏豫章和尉迟臻二人迫不及待地单独去约会了,二人趁着酒劲,骑着马儿在夜风习习的晚上赏着夜景,自有一番风味。
两人在河边垂柳树上拴好马儿,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尉迟臻长叹一声:“哎,豫章,我本以为自己与你分离半年一年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儿都不打紧的,可是直到分离之后才知道相思的滋味,真真应了那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实在是想你得紧呢!”
柏豫章握住尉迟臻的手,说道:“是啊,还记得我那个时候给你的信中写的那句诗么那就完全是我自己心意的体现啊‘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说完之后二人相视一笑,一时之间心意相通,就好似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般。
柏豫章给尉迟臻说了他们几人在应天府的过往,在蔡镇官学求学的经历,以及在江南、在海西的见闻。虽然这些事情他已经在书信之中给尉迟臻说过一次了,但是文字和语言毕竟是不一样的,此时二人见面之时他又有大说特说的冲动,幸好尉迟臻也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尉迟臻不仅笑着倾听柏豫章的话,还时不时在柏豫章得意处给他夸赞,对他遇到的人或者事情给予评论,很多话都好似说道柏豫章的心坎里面一样,让柏豫章越说越兴奋。
尉迟臻也不对柏豫章隐瞒,亦或者说她也愿意与柏豫章分享她的从军经历,并且也听从柏豫章给她的分析,觉得柏豫章真是一个聪明的人,有些人或者事她当时有些糊涂,没有想明白他们的做法或者是心意,现在听柏豫章掰开了揉碎了说一番,自然也更加明白了。
二人就这么开心的聊到很晚,好像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最终二人谈话的落脚点还是放在长公主杨辰溪准备夺嫡的这件事上,柏豫章问道:“臻儿,你是不是会不管谁做皇帝,都跟定了长公主”
尉迟臻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一个女子,天生仕途就会受限制,除了长公主杨辰溪,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雄主敢用我这样一个女子,给我信任,给我兵权了,我其实没得挑。”
柏豫章叹了口气,其实他的选择要多得多,他与长公主现在暂时只不过是合作的关系,是不是要等他和二姐姐柏雯婷见过之后才能正式确定。
亦或者是等看看二姐姐柏雯婷最后生下一个男孩还是女孩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