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一起高呼,掌声雷动。
这是香红为两人编的舞。
萧家子孙都极有音乐舞蹈天赋,萧绛父亲萧纵当年“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但是萧绛这个年龄再学唱歌弹琴就有点迟。
香红给她分析,专攻舞技,一是因为萧绛身材过人,跳舞最能展示她的长处,二是因为萧绛习武,力量和柔韧度都远远超过一般舞姬,学舞毫无困难,只需记住舞蹈动作即可。
这些日子,萧绛萧钰天天一下朝就去红香阁练舞。
箜篌和琴瑟和了进来,洞箫幽幽吹起,乐声转为忧伤。男歌者唱道:“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女歌者唱道:“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萧钰上前一步,握住了萧绛的手,萧绛一腿足尖点起,一腿平伸,借力旋转,一下子转了好几圈。萧钰揽住了萧绛的腰,萧绛人向后倒去,头几乎碰到地面,一腿高高踢起。
萧钰让她伸展到极致,然后慢慢的往回拉,萧绛将一条腿架在萧钰肩膀上,上身翻转回来。萧钰将萧绛的身体连同一条腿一起紧紧抱住。
掌声四起,连乐队中的舞姬都目瞪口呆,萧绛的身体柔韧到不可思议。
陈项忍不住瞟了李翔一眼。李翔说过萧绛身体柔韧异常,但是陈项没想到萧绛会这般柔若无骨,不由的想到她被男人拗成两截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觉。李翔却没理陈项,两只眼睛只管盯着萧绛,眼珠子有点发红。
萧绛和萧钰两人的身体缠绵的慢慢分离,萧钰后退回过头去,表情凄苦,摆出即将离去的姿势。萧绛一腿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身体如蛇般缠绕在萧钰身上。两人将男子的健美,女子的阴柔展现到了极点。
萧钰回首,两人摆了个拥吻的造型,然后是一连串的难舍难分。萧绛身体后退,萧钰抓住了她的一只赤裸的玉足,将她腿弧形的拉下了,亲在她脚尖上,然后沿着腿慢慢下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不笑了,很多男人头上隐隐见汗。好在萧钰只吻道腿弯就停住了。
萧绛转了个身,背向萧钰而立,身体一跳,两腿忽然勾住了萧钰的臀部。萧钰一手揽住萧绛的腰,一手抓住萧绛的双手。萧绛身体向外凸出,身体弯得像张满弓,萧钰自己身体则向后摆了个马步,两人摆了个后羿射日的造型。
掌声四起,萧钰身上肌肉快快凸起,萧绛全身曲线也展示到了极致。
筝声铿锵,乐声转为悲壮深沉,横笛幽幽,男歌者唱道:“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女声忧伤的和着。
萧钰和萧绛分开,各自旋转而舞,时而扑到一起相拥而泣,时而分离而悲苦。萧绛忽然握住腰间骨柄,身体飞速的旋转,长鞭被抖了出来。萧绛将软鞭向上一甩,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鞭稍绕大帐顶棚的钢梁而过。
萧钰飞跑上前,高高跃起,一把抓住了顶端的圆球,用力往下一拽,萧绛同时往上一跃。两人升起在半空中,各抓着长鞭的一端,在空中奔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大战内喝彩声掌声响成了一片。
琴瑟琵琶一起响起,乐声又转为温柔缠绵,女声歌道:“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空中的两人收拢了长鞭,相拥在一起,萧钰一只手抓住长鞭的两端,另一只手揽住萧绛的腰,萧绛松开长鞭,由萧钰带着她在空中飞旋。
男声歌道:“生当复来归。”女声歌道:“死当长相思。”
萧钰将萧绛往上一托,萧绛在空中一个翻身,一腿勾住长鞭,在腿上绕了两下,身体倒挂在空中,萧钰松开软鞭,一手握住萧绛的一只手,靠萧绛的手臂之力,在空中劈开双腿成一字型,同时双手摆了个造型。
歌声停歇,余音袅袅。
萧绛萧钰在软鞭旋转到威德帝前方时,双双落地,单膝跪下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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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时,早过了子时三刻。萧钰萧绛两人的寝帐就在隔壁,两人分别回帐洗浴。
男子洗浴较快,萧钰洗完换过衣服后,走到隔壁萧绛寝帐,几个侍女吃了一惊,因为萧绛还泡在澡桶里。
萧绛挥挥手,让侍女全部退出去。
萧钰将寝帐全部检查一遍,确信帐顶账外都无高手偷听,这才走回来,附在萧绛耳边,不震动声带的说道:“我看他对你无意。”
萧绛点点头,凑到萧钰耳边:“我感觉到了,无论是下午他看我上岸,还是晚上看我俩舞蹈,他眼中并无情欲。”
“他年龄已过,身体肥胖,近来十分宠幸那突厥美女,看来已经是他的极限,再无欲望和能力留意其他女子。”萧钰说。
“我觉得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色之徒。”萧绛说,“即使他纳我为妃,也不可能色令智昏,听我几句谗言,就去屠杀亲子;即使我能为他再诞下皇子,他也不像是那种为年轻宠妃杀长立幼的荒淫帝王......所以就算我被纳为妃,甚至宠冠六宫,也达不到我的目的。”
萧钰点点头:“他既非嫡子,又非长子,本与龙椅无缘,靠杀戮夺取帝位,30多岁才当上皇帝,当然是爱江山不爱美人。此计估计是行不通的。”
“如果他今夜不召我侍寝,那今后就不用再打此主意了。”萧绛说,“你先出去,我们观望一夜再说。”
萧钰离开,萧绛起身着衣,打坐。
在威德帝大帐一侧的一个黄顶寝帐里,李翔烦躁的在走来走去。陈项站在一旁劝他。
“萧钰寝帐就之她旁边,以他的身手,你没到她门口就会被发现。”陈项说,“还是不要去惹这个瘟神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李翔苦恼,“你都说了十七八遍了。但是今晚上我没女人活不下去。”
陈项皱眉:“我多叫几个宫女进来伺候您。”
李翔停住脚不走了,抬头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没用的。”
陈项想了一会:“您这么直接去找她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她拒绝您怎么办您现在这状态,我真有点怕您冲动起来会用强。那萧钰真的会戮君......”
李翔又是一个苦笑:“用强对她用强有用么倒过来还差不多。”
陈项不由的一笑:“让我们先试探一下,萧绛对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陈项走到案边,写了一张纸条,放入信封,用蜡封住,然后叫来一个金甲暗卫,让他送到萧绛寝帐。
“如果她照办,说明她虽然知道您已经订婚,但心中对您还留有一席之地。”陈项说,“如果她不搭理,您也不用去找她了。”
陈项的纸条上只有六个字:明日装病。熙之。
萧绛将纸条在蜡烛上烧毁。
这时已经过了丑时了(凌晨一点),萧绛知道威德帝不可能召幸她了,此路不通,那下面该怎么走
萧钰知道有金甲暗卫送信来,怀疑是威德帝的信差,但是出于谨慎,没过来询问。
两人各自睡下,心里都有点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将来到底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