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人是自己的夫郎,还是在才生完孩子不久,情绪最是敏感的时候,自己却让他担忧了,秦洛川有些懊恼地揽过商清月的肩膀道:“不用害怕,夫君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两人感情虽然已入佳境,但这还是秦洛川头一回明确的说出不会有别人,商清月抑制不住的心跳加快,抬首问道:“以后也不会有吗”
“以后也不会有。”秦洛川道。
既然自己喜欢,那么只守着他一人又何妨。
秦洛川回来时本就不早了,又一番折腾,早过了两人平时休息的时间,况且商清月现在的身体又不能熬夜,因此相拥了片刻后,秦洛川就起身道:“我去拿条布巾给你擦下脸,早些睡吧。”
商清月才得了自家夫君的承诺,这会儿正是心里甜蜜的时候,哪里愿意让他离开,嘴上虽不说,原本只是靠在秦洛川身上的动作,却变成了又伸出双手抱住。
秦洛川失笑,凑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下,道:“你要是不让我去,那我就让素雪送进来了。”
商清月闻言迟疑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秦洛川拿了布巾仔细把商清月脸上的泪痕擦干,两人都躺下后,这才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衣裳解开过的”
“不告诉你。”商清月嗔道。
虽然说了不告诉夫君,但过了片刻后,他还是没忍住道:“早上是我给你更衣的,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内衫衣带的系法不一样了,凌乱就算了,衣襟也未抚平,明显是在匆忙之中系上的。”
“杨兄就在马车上,当然系得匆忙,”秦洛川道,“不然还一直敞开衣襟让他看啊。”
商清月没说话,只又往秦洛川身上靠了靠,把脸贴在对方的胸膛才罢休。
秦洛川促狭道:“以后夫君的衣带都由你系,也只有你能解开。”
“我才不要每日都给夫君更衣呢,”商清月嘟囔道,“夫君又不是小团子,不会自己穿衣裳。”
顿了一下,他又道:“而且我喜欢为夫君做这些,并非为了其他。”
商清月本来就靠在秦洛川的胸膛上,说话时热气隔了一层薄薄的内衫,喷在秦洛川的皮肤上,撩得秦洛川心都是痒痒的。
自打商清月有孕之后,两人就甚少亲密,到后来月份大了,便干脆没了。
秦洛川禁欲已久,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感觉来了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商清月本就靠在他身上,立马就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愣了一下,便仰头问道:“我帮夫君”
“好。”秦洛川声音沉沉的,努力告诫自己夫郎还在月子里,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再等等。
次日早晨,秦洛川起来的时候商清月还在酣睡,想到昨晚最后睡下的时间,他便放轻了声音,生怕把人给吵醒了。
临出门时又吩咐素雪道:“让人备好早膳,若是巳时清月还没起再叫他起床,在这之前别吵到他。”
“是。”素雪点头应道,这整个宅子里,敢吵到主君休息的也就小主子一人,素雪忍不住有些想笑,主子这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若是小主子哭了,就让人抱远些。
在他们这些下人看来,主子疼小主子已经到了极限,看来还是比不过主子疼主君。
秦洛川跟杨曦是卯时三刻到翰林院的,比点卯的时间早了一刻钟,因为尚未给他们这些新进翰林院的人分配事情的缘故,大家便都凑在正堂里等着。
卯时正过后,学士孔大人给众人分配事情,按照惯例,他们这新新入翰林的,都会被分去掌修一段时间国史,才会让接触其他的事物。
只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秦洛川分到的是修前朝史,而融思远是修本朝史。
或许是知道杨曦跟秦洛川是好友,两人又长期同进同出,因此也被分到了一起。
融思远那边也有一人一起,其余人则被安排修整其他书籍。
秦洛川跟杨曦被人带到一间有些偏僻,但占地面积却不容小觑的房间前道:“这里面的书册都是跟前朝历史有关,两位大人先看着。”
待引路的人走后,杨曦忍不住道:“我们没得罪孔大人吧”
但凡有些阅历的读书人都知道,前朝覆灭的时候,一把大火几乎烧毁了大部分的史书实录,到现在为止,本朝已经建朝二十几年,经过众多人的搜寻佐证,也未曾完善前朝史。
现在把他们丢来掌修前朝史,与流放又有何区别,若是没别的事情能够脱身,等修完的时候,都不知道何年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