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捏住钟情的下巴,一把堵住了那张尽说些让他生气的话的嘴,低下头直接咬着吻了个尽兴。
钟情挣扎许久,几乎咬住了成帝的舌头,然后才愤怒地挣开了。
“别说这些气朕的话,”成帝摸着钟情的脑袋,淡淡道,“你知道的,你说些这些话,朕心里,很不舒服。”
“哈臣妾说这话陛下听着不舒服,”钟情冷笑道,“可是陛下心里,难道不正就是这么想臣妾的么”
成帝捏住钟情的肩膀的手紧了紧,脸色一时间异常的难看,沉默了好半晌,才冷淡到近乎于阴沉地与钟情道“宝儿,别想着出宫剩下的,我们都可以好商好量的。”
别想逃,别想离开朕。
“裴季礼,”钟情气无可气之时,终于低着头笑出了声来,心头的怒火冷却,无力地反问道,“你还想我怎样”
“不错,当年入宫确实是形势所迫,可是现在不是当年了,十年了,我都入宫十年了十年了啊,你难道就非要因为当年当时的想法,就否认我们之间十年的一切么”
“我爱你啊,我说过我爱你啊,我都告诉你我爱你了,可是你还不信,随便出点什么事情,你就拿当初来逼问我我说了我爱你啊,你是个聋子么你怎么就听不到呢”
“你怎么就,怎么就,一点都不愿意相信我呢”
钟情又是生气又是悲凉,一时哭到近乎喘不过气来。
成帝僵硬片刻后,还来不及高兴,一看钟情哭成这样,顿时慌了神,赶紧先与钟情好声好气地赔罪道“对不住,对不住,可是宝儿,朕不是,朕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太多了啊,乖,咱先别哭了,朕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想的太多”钟情一把挥开成帝揽过来的手,气得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有多,有多讨厌你明明心里计较得不得了,还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么”
前世的时候,爱得太过卑微,钟情是从不敢与成帝说这些的,她只要瞧出成帝不喜欢她如何如何了,她就一个人默默地改掉,但成帝从来不是喜欢与人明言的性子,钟情为数不多的脑子,几乎都消耗在观察这个男人到底是喜是怒,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上了
自然,爱的时候,就是这种费尽心思琢磨对方的心情,也是十分的甜蜜美好,但是真的,太累了。
太累了。
“臣妾敢说,”钟情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脸,难受道,“臣妾爱你,可是陛下,陛下从头到尾,您可曾敢对臣妾,说过一个爱字”
“宝儿,”成帝慌了神,只紧紧地抱住钟情,却一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笨嘴拙舍地慌乱解释道,“朕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你的什么啊”钟情自嘲地勾了勾唇,边哭边笑道,“我是你的宠妃,满宫上下都知道,全洛阳城都知道,永寿宫的钟妃,是陛下的宠妃,宠妃”
一个出身卑微、只靠着皇帝的宠幸走到如今,应该对皇帝感恩戴德、贴心贴肺,并且被众人艳羡不已的宠妃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宠妃”罢了。
皇帝喜欢时,那是妃子,皇帝不喜欢的时候,那就是一个主人抛到一边的宠物罢了。
古往今来,那么多的美人,皇帝宠爱至极、捧到手心里的,也比比皆是。但能长久的,又有几个多的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更多的是“以色侍君,色衰则爱驰”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