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华看着愚钝的嫂子,捏了捏脑袋,当那些权贵是一般人哪,吃进去的东西还能吐出来的?
苏月华继续摇头,递了五千两银票过去:“没有地契,这是承恩侯买地的钱。”
刘氏接过银票数了一遍不敢相信,再数了一遍,还是只有五千两。抖着手问苏月华道:“这是买地的钱?怎么只有五千两?月华,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苏文承也从打击中醒过神来,逼视着苏月华道:“月华,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月华无力的道:“就是你看到的。承恩侯用五千两银子买了你们三千亩地。”
刘氏现在都快疯了,也顾不得平日里对苏月华那丝忌惮了,尖叫道:“你少骗人,五千两买三千亩地,这在哪儿都说不过去。月华,你是不是将地吞了,你赶紧给我吐出来。”
苏文承也是红了眼对苏月华吼叫道:“当时,你说的信誓旦旦的,我们信了你,可现在事情没办成,你还想吞了我的地,门儿都没有。你赶紧将地还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苏月华也不客气。
苏月华看着自家声嘶力竭的二哥两口子,冷笑的看着他们道:“你们两个怂蛋,有好事就想沾,有风险也不愿承担。我昨儿个可是将话说的很清楚的,这其中的风险你们不也是自己答应能承受的吗?怎么现在受不了了。”
刘氏气急:“你少糊弄我,这办不成事,退钱退地这去哪里都能说的通的。你看看你,还想骗我们,这五千两银子哪来的?不是承恩侯退的么?承恩侯怎么可能就只退这么多,难道他不怕别人告他。肯定是你把银子藏起来了。”
“苏月华,你这个黑心肝的,你谁的钱都想刮,你亲哥亲嫂的你都不放过。你这肚肠都烂完了。”刘氏一阵咒骂。
苏文承也在旁大吼:“苏月华,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只有五千两,其它的银子呢,是不是你藏起来了?你赶紧拿出来,不然,可别怪我这当哥的不客气。”
苏月华冷冷的道:“就这五千两,没有多的。你们要是不要的话,我就留着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说了。滚出去。”
苏文承气得扑过来:“月华,你要是再说只有这么多,可就别怪我心狠了。”
苏月华冷笑道:“怎么,不相信只有这么多,那我就给你们算算好了。你知道承恩侯为何只给五千两么,因为你,苏文承,我帮你跑官,这不要银子?还有,刘氏,你娘家哥哥弟弟进户部,进五城兵马司,这不要钱的么?
“你们以为这些官儿是怎么来的?你们以为天上掉馅饼儿,承恩侯做善事啊?先前我是帮你们兜着,怎么,这次让你们自己受点都承受不了了?”
苏文承听得都气炸了,哪里管这么多,冲过去就扇了苏月华两耳光,刘氏也扑过去挠了两爪子,当即苏月华脸上就是几道血痕。
苏月华都气疯了,冲着屋里的奴仆大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哪。”
屋子里回过神来的众人赶紧拉开了疯狂的苏文承夫妻俩。
苏月华院子里的这一通闹,早有人去报了定安侯。
定安侯进来,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女打成一团,真是又气又急,再看苏月华脸上的伤,更是吓了一跳,赶紧一迭声的让人去请医生。
可是得快点,这个女儿自己是寄予厚望的,可是不能有闪失的。
想到这给,看着一旁鬓发散乱的苏文安,定安侯气不打一处的就狠踢了两脚,命人将苏文安两口子拖回院子看着去。
这一通闹腾,很快满府皆知。
白兰尤为气顺,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场后,想着魏紫先前的叮嘱,赶紧拖着苏文安往宁安堂去。
太夫人听得苏月华那边的闹,不光是生气兄妹反目。更是为定安侯府的未来担忧的心肝颤,这承恩侯都直接拒绝了,那想必是皇后都觉得不能帮。那就是皇上对他们还有嫌隙,不想给他们爵位了?难道定安侯府的爵位就此而终了么?
太夫人心慌不已,六神无主的跑到自己屋子里的小佛堂上香祷告去了。
门外丫头来请见,“老太太,大爷、大奶奶来了。”
太夫人本想挥手说不见的,突然,想到一事,这白兰是去见过苏月恒的。难道,她那边有好消息?
“让他们进来。”太夫人边吩咐,边要站起来赶紧出去。许是跪的久了,起身差点栽倒在地,丫头赶紧一把扶住。
一到堂上,太夫人也顾不上说其它的,直接问道:“你们此时来找我,可是有事?”
白兰兴奋不已的点头:“正是,孙媳现在找祖母,正是有要紧事说......”
听完白兰的话,太夫人绝望的心顿时欣喜万分:“你说四丫头愿意帮忙?”
白兰重重的点头,接着又委婉的说了苏月恒的条件。
没有听到条件之前,太夫人还将信将疑。听了白兰说的苏月恒要的条件之后,太夫人反倒是放心了,能提条件就好啊,这就证明真能帮。
太夫人当即拍着扶手叫好,又命丫头将自己压箱底的一套七十二件的金镶红宝的首饰取出来,递给白兰:“这个你拿上做伴手礼送给四丫头。你马上就去四丫头那里,亲自去。你跟她说,只要她能办成这事儿,她要的条件都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