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华正在屋里躲羞呢,不妨祖母来人叫她,态度很是强硬,立逼着马上去。
苏月华当家多年,还是有威势的,到底还是让她套出话来。原来 祖母为侯府公账生气呢。
苏月华迅速在心里想起了对策。
刚刚一进到宁安堂,兜头就是太夫人的冷喝:“月华,这账是怎么回事?”
已经有了准备的苏月华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账本,开始狡辩道:“祖母您先别生气,且先听我说。我们府上入不敷出也有些时日了,这些年我跟母亲殚精竭虑,苦苦支撑才勉强维持了现状。”
“可是今年不一样啊,四妹妹定亲、成亲,连番摆宴,这迎来送往花的海里去了,还有前不久,五弟出门又去了三千两银子……这林林总总的,花费真是惊人啊……”
听完苏月华的话,还不待太夫人出声的,白兰就冷笑道:“月华,这侯府,祖母也是当了几十年的家的。你这些话糊弄别人还可,想糊弄祖母怕是不能够的。”
“你说四妹妹出嫁花费多了?好,那我就跟你算算。这镇国公府送来的东西不少,尤其是其中还有两万两现银,这足够四妹妹喜宴花费的了吧?还用的着侯府欠帐?”
“至于其它的,我虽然没当家,可也是大概其知道侯府的家当的。我们侯府这么多的祖产、永业田,还有几十间的铺子,这些个就算不能让我们侯府花团锦簇,但收支够过日子还是做的到的吧?”
苏月华铁青了脸,恨恨的道:“我说大嫂子,你不当家,哪知柴米油盐贵的?我知道大嫂子恨我们母女,恨我们挡了你的道儿。可这能怪谁呢?还不是怪你自己德行不够,让家中长辈不放心的?”
这话可真戳心,白兰恨极,正要上前再说,太夫人却是一声断喝:“够了,都别说了。”
太夫人冷冷的对苏月华道:“这次侯府到了紧要关头,需要用钱。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拿六万两银子出来,你可知晓?”
苏月华哪里肯,继续狡辩没有银子。
却见太夫人冷冷道:“我听说你们用的熊福竟然在私自置了三千亩的田地?这奴才的私产不就是主子的?将熊福这背主的奴才卖了,将地契拿过来也就有了。”
苏月华惨白了脸,这更不可以的。这等时候只能说实话了,于是赶紧哭诉道:“祖母恕罪,不瞒祖母,那个庄子是母亲偷偷给我置的嫁妆。祖母,您知道我不比四妹妹,没有母家的大笔添妆,祖母您就原宥母亲的一片爱女之心吧。”
听了苏月华说“嫁妆”的话,太夫人迟疑了。如果先前苏月华说的是真的,镇国公世子会娶她,那现在就不能交恶了。
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么些人看着的,就这样轻轻放过苏月华那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何况,也不能由着苏月华将定安侯府的银钱都带到镇国公府去。那样,定安侯府也太亏了。
于是,几经思虑过后,太夫人道:“罢了,现在让你拿六万两是难了些,三万两总是有的吧?你立马拿三万两银子出来,我有急用。”
苏月华看看太夫人的神情,再看看屋子里一脸不善的看着他的大哥大嫂,知道今日不出这银子,估计是不好出这宁安堂的。
三万两比六万两毕竟要好些,还是别将祖母惹恼了的好。苏月华让自己的心腹丫头立马去取三万两银票来。
将银票递给太夫人时,苏月华真是心头滴血。
看着苏月华那一脸心痛的样子,白兰不怀好意的笑道:“今儿个真是多谢大妹妹慷慨解囊了。待日后我们侯府袭爵好了,大嫂我一定好好谢谢大妹妹的。”
苏月华真是心里老血都喷出来了,没有什么比自己出钱资助对手更让人憋屈的。
苏月华红着眼睛瞪了眼白兰,正要刺回去的,却见白兰哎呀呀一阵叫:“哎呀呀,大妹妹,你脸怎么回事呐?怎么这么多的伤?啧啧啧,可千万别留疤啊,这要是留了疤,日后可怎么好啊,啧啧”
苏月华收回要叫阵的心,不甘的道,且先让这贱人得意一下,日后再跟她算账。眼前还是将脸弄好了再说,方才清理过伤口,还没怎么涂药呢,还是赶紧先回去上药。
苏月华也不理白兰,低了眉眼忙忙的跟太夫人说告退。
走到门口,许是走的太匆忙了,一个不小心竟然栽倒在地。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白兰循声望去,苏月华的脸正靠在一丛带刺的花丛边,白兰心里一片希觊的赶紧跑了过去,这贱人的脸不知道怎样了?希望能如自己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