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三个小时,泰迪犬的主人也没现身。
岑念低头看向在她脚边乖乖趴着的泰迪犬,怀疑是否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它遭到了主人的遗弃。
明天老头会来解释今天的爽约吗
岑念从公园椅起身,往回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忽然回头看向棕毛的泰迪,它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又黑又亮。
……要是它的主人一直不回来,狗会饿死吗
应该会在饿死之前被好心人牵走吧。
如果不是好心人,是狗肉店的老板呢
岑念在心里自问自答,越发迈不动脚步。
她坐回长椅,又等了一小时。
狗主人还是没来。
没办法,岑念只能把绳子从椅脚借下,她握着绳子,泰迪一点没挣扎,乖乖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她走一步,它也走一步,她停下,它也跟着停下,让岑念连把它套回去的理由都没有。
岑念叹了口气,认命地牵着狗往岑家走。
她牵着狗进门的时候,小许正从玄关路过,看见岑念牵着的泰迪,发出惊讶的声音:“啊……”
岑念竖起食指挡在唇边,小许立即上道地捂住嘴,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避免节外生枝,她把狗直接带回了房间。
关上门后,泰迪一点也不怕生,兴奋地在屋子里闻来闻去,然后又趴上她的腿求抚摸。
岑念把它的爪子扔开后,开始头疼了。
“美美贝贝花花豆豆球球”她试着念出最常见的狗名,泰迪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难道是洋名
“ lucky、michile、jack、coco”
泰迪翘起腿,开始在岑念面前舔……不提也罢。
岑念打算暂时收留它,如果明天跑步时能见到找狗的狗主人当然最好,如果不能,她也就只能给它找个好人家送了。
岑家是什么地方,她自己吃东西都要留个心眼,侯婉不敢弄死她,弄死她的狗却轻而易举,岑念不敢对侯婉的人品有过高期望。
准备泰迪的吃食不难,有钱人家的狗就算不吃神户牛肉,也吃的是无谷物狗粮,岑念只要从大厨房里找点生肉煮熟后给它吃就好了。
麻烦的是排泄问题。
岑念打心眼里祈祷,泰迪不要兴之所至抬腿就对着她的床柱子来上一泡尿。
不幸之中的万幸,泰迪有着良好家教,岑念出门前喂了它一点熟肉,回来时它也没在屋里干坏事,只是一直刨门想出去,岑念把它带到四楼的小花园里刚放下,它就疯了似的转圈飞奔,接着一跃而上花坛,踩着泥土“大江东去”了。
等它解决完大小便后,岑念看着它在花园里玩了一会。
等到大许打来电话叫她下楼吃饭时,岑念看着花园里一个狗也玩得开开心心的泰迪,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把它关回去。
岑筠连和侯婉平时也不会上四楼,应该没关系。
岑念下楼来到餐厅时,一家人已经全都落座了,除了岑溪。
往常岑溪坐的位置上坐着齐佑,这还是岑念第一次见他留在岑家吃饭。
她入座后,岑筠连开口:“你在楼上做什么呢,这么久才下来。”
“。”
“你别老闷在屋里了,多出去和人交流,那什么瑞……”
岑念打断他的话:
“瑞大集团的二公子、月桂园集团的小公子——我都拒绝。”
岑筠连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在看跳大神的神棍: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岑念无视他的话,自顾自用餐。
岑筠连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关心(未遂)完岑念后,又把如山的父爱对准岑琰珠砸了下去。
他一脸关爱地说:“你的琴练得怎么样了那阿布什么的钢琴比赛,还没决定好人选吗”
“还早呢。”岑琰珠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就像临考前的学生最烦被问“准备得怎么样”了一样,岑琰珠脸上也写着“闭嘴”两个字。
岑筠连的如山父爱没送出去,他感叹一声:
“唉,女儿们都进入叛逆期了,还是儿子贴心。”
岑念问了一句:“哥哥去哪儿了”
“见女朋友去了吧。”
岑筠连轻飘飘一句话,让桌上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去。
“岑董,”齐佑小心提醒:“溪少爷和您说过,他晚上要陪张总他们吃饭。”
“哦,好像是……”岑筠连一脸恍然大悟。
侯婉想说什么,忽然因为步行楼梯上传来的奔跑声变了脸色。
不止她,岑念也变了脸色。
“什么东西跑下来了!”
侯婉话音未落,一只棕色的狗就冲了出来,她的说话声变成了刺破屋顶的尖叫声。
她以难以想象的灵敏程度跳上椅子,转瞬又蹦到了岑筠连坐的椅子上。
“侯婉老子要杀了你……”
岑筠连捂着正在经历不可言说之痛的神秘部位,咬牙切齿地瞪着侯婉。请牢记:玫瑰,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27760020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