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双目微红,淡淡道,“明日依计行事,将萧让引入瓮中,灭之于夷山地界。”
“明天一早,备车马将姑娘偷偷送离夷山。”
齐恕拱手,“属下遵命”
山脉高耸入云,连绵不绝,山上林木繁茂,远看苍翠欲滴。
此地有沙场三万里,猛将五千兵。只见旌旗云上拂,鼓声振城头。
主将下令,战事已开,三军将士的呐喊之声震天动地,一时间枪林刀树,硝烟如云。
两军将士皆有死伤,正酣战不休,那厢,一队异族人马忽然从山涧疾行而来,包围了淮南王、萧让、定国公数人。
为首的那人一身花色长袍,花纹繁复,头戴珠花宝帽,手握弯月长刀。
淮南王见状,大惊道,“此人竟是柔然叛军乌孙首领”
萧让闻言,面色沉沉,大掌握着缰绳,手背隆起森森白骨。
三年之前,乌孙部落在大燕和柔然边境作乱,挑拨两国邦交,荼毒边疆百姓,萧让和淮南王奉命歼灭柔然叛党,归政于柔然王室,不料,班师回朝之际,这乌孙首领竟是从玉门关的水牢中逃匿,从此再无踪迹,原来,他竟是一直贼心不死,苟延残喘着,企图和四皇子暗中勾结
那乌孙首领也算是两人的老仇人了,此时见面,分外眼红,提着手中弯月长刀便拍马上前。乌孙部落善巫蛊之术,随身携带的暗器众多,两厢厮杀了数个回合,乌孙首领渐渐处于下风,竟是从衣襟中掏出一把银针,朝四周将士刺去。
这银针及其小巧,将士们正忙着厮杀,一时不察,竟是纷纷中招,被浸着蛇毒的银针戳中了耳后死穴,当即七窍流血,毙命沙场。
萧让见状,深邃的眼眸里浓雾涌动,他眯着眼,飞身上前和乌孙首领近身相博。男人一身金甲,气势全开,一招一式步步紧逼,乌孙首领竟是连取暗器的功夫都没有。
只见萧让挥剑一挑,乌孙首领手中的长刀“哐啷”一声落于地下,乌孙一惊,当即伸手到衣襟里拿暗器,不料萧让又是一剑刺过来,将其衣襟划破,从乌孙的内衫里挑出一条贴身束着的暗器缎带来。
乌孙见身上暗器被挑出,当即伸手去抓,不料萧让一剑劈下,竟是将缎带上束缚着的暗器一下子斩成了两半。
暗器已毁,刀在马下,乌孙首领拍马欲逃,却被萧让一剑割断了喉咙。
众将见状,纷纷效仿,将乌孙兵卒身上的暗器缎带尽数挑出毁去。
四皇子见乌孙大势已去,额上大汗淋漓,抬手令人上前,“月氏大军何在”
兵吏躬身,“回殿下的话,月氏已往此地而来,姜纨将军已经去迎了,想必”
话未说完,外头有一兵吏连滚带爬地进了帐子,四皇子怒斥道,“如此唐突,成何体统”
只见那兵吏大惊失色,强咽了口唾沫道,“秉、秉殿下,月氏大军在一里之外的盘凤坡中了陷阱,竟、竟是全军覆没了”
“什么”
四皇子箭步上前,握着那兵吏的衣襟,怒道,“姜纨何在本宫命姜纨前去迎接月氏大军,怎会怎会”
那兵吏大气喘不上来,断断续续道,“姜纨将军他、他叛变了”
四皇子问,手上猛然一松,神色变幻莫测,脸上惊惧不定原来,姜纨竟是萧让安插在军中的暗桩
他一直视姜纨为得力干将,就连韩烨也对其信任有加,有多少机密大事都交给姜纨去办四皇子略一细想,身上便已出了一层冷汗。
这些日子,萧让屡屡识破计谋,每每应对机警,原来并非有神人相助,而是这等心腹暗桩通风报信的功劳
四皇子心中怒火滔天,几乎是暴跳如雷,深思许久,忽然怒目问道,“顾氏可曾抓来了”
有兵吏答,“回殿下,半个时辰前,已经派人去围追马车了。”
“增派人手前去留着顾氏的活口”四皇子咬牙道,“本宫要亲自斩了她把她的尸身丢到萧让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决战来了
一更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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