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不够用了, 卧室在三楼, 爬不走跳不掉,徐航虎视眈眈的站在门口……一瞬间秦语弯了眼角, 态度良好的道歉:"老公!我错了。"
"哦?"
男人冷冰冰的,可能是心虚的关系,秦语额头上出现了细腻的汗水,总觉得徐航眼珠冒绿光了, 怪吓人的:"我开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吧?"
"哦?"
又被一个字打发了, 怎么办?
秦语忍着惧意一步步慢悠悠往前走,狠狠心, 勾开了浴袍的带子,变成一盘菜了:"老公~"
"没诚意。"
什么?一排英语符号在脑海里滚来滚去,秦语深呼吸,抬起手……
眼孔猛缩的徐航倒吸一口气, 非常粗重,连两米远处的秦语都听到了, 将身上的手放下, 刚才那几下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自己弄不舒服, 和男人弄两码事。徐航已兴奋, 是不是过关了?
秦语这样想,徐航却依然靠着墙壁没有过来的意思。
杵在男人身前,秦语扬起因为害臊而发红的脸, 笑意盈盈,乖巧极了:"老公~不要生我气嘛~"
太不容易了,爱人从来没这样故意撒娇取悦过自己,徐航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若再端着架子,等待他的就是秦语的怒火了。淡淡的,徐航开口道:"过来。"
低沉的声线好沙哑。鼓起勇气的秦语再次往前走,靠在男人怀里时他的心跳快极了,宛如飞出来一样紧张。幸好,徐航只是抱住了他,将下巴落在肩膀处儿。
松口气的秦语在徐航看不见的角度撇撇嘴,什么嘛,就这样?白担心了,摆着一张臭脸还以为会挨打。
"啊!"
一巴掌狠狠得落在肉多的地方!真的挨打了,秦语反而郁闷着。
"你撇嘴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雷声大雨点小?"
"没有没有,我只是牙疼罢了,"在面子和里子遭罪相比,秦语选择了里子,脸不红不白的瞎扯:"你看,嘴巴肿了。"
勾起秦语的下巴,目光如炬的徐航沉默了一会儿:"确实肿了,应该好好治疗才对,比如……"揉着圆润的耳垂,徐航阴森森的道:"比如明天在床上躺一天可好?"
"好,"秦语也不是软柿子,手指对着床的方向:"今天咱们不睡床,明天也不睡床,"吃过文字亏的他学聪明了,将危险泯灭在萌芽中。那链子延伸不到外面,反将一军的秦语邪气恒生的低下头,滑下来的头发挡住了笑意。
徐航把人提起来按在墙上,四目平视,诡异的火苗在跳跃:"欺负我?嗯?"
"哪敢啊?都被你挂墙头了,就差一条白绫上吊喽。"
勾起嘴角,徐航的笑容多了点耐人寻味,多了点怒火:"在外面嫌我老,在家里耍心眼,真当我是泥捏的没脾气吗?"
卧槽,真生气了,他不是海量吗?
颇为吃惊的秦语又乖巧起来,双手自然的搂住男人脖子,一边亲吻,一边吐露心声:"还不是你惯的吗?你越温柔,我越坏,不停的试探底线,在危险的边缘游走,这种感觉挺不赖的,真的。"
徐航浑身一顿:"……"
秦语没有停下:"好喜欢你,好喜欢,没有你不行,徐航,你可以欺负我也可以打那里,却不能用其他东西明白吗?你的底线在哪里我已经知道了,我也把自己的底线告诉你,别踩,别践踏,因为,我真的会难过。"
"颠三倒四,"轻轻的说完,心口震荡的徐航吻向秦语的唇瓣。
至于链子?
大大的被子铺在地上,秦语醒在暖呼呼的环境里有些茫然,转头看向半米高的大床时扬起了眉梢,冰凉冷酷的锁链不在那里了。
是吓人用的吗?就算到现在秦语也猜不透男人的心思,那人脸皮厚,喜欢玩花样,很多时候秦语半推半的答应了,但这回不同,他不想被吊起来,一定会很痛很难受吧?同时,也必然非常刺激,容易上瘾。
浑身激灵灵的打个寒颤!幸好,这个先例没开。
有人推门而入,不用猜也清楚是谁,秦语抓起枕头刚要扔出去便听见了求饶声:"别,我端着早餐呢。"
坐起身,任由被子滑落的秦语望着香喷喷的粥和小菜出神。
"怎么了?我亲手做的不喜欢吗?"
"喜欢,好久没吃到了,有点怀念,"秦语揉了揉眼皮子,屋里很温暖但他没穿衣服,手指触碰到被子时一件衣服落在肩头,抬起头,仰上徐航温柔的视线,秦语开心的道:"今天不忙吗?"
"嗯。"
"我要你喂我。"
"好。"
真像个孩子,不过他说得对,自己宠的跪着也要宠到底。徐航拿起勺子吹了吹,细心的用手接着往前递,望着秦语张开嘴吃得高兴,徐航也满足的笑了。
这个冬天非常寒冷,他们的感情却像夏天般飘着花香,沁人心脾。吃完饭的秦语宛如懒洋洋的小猫,伸展着身体,泪眼星星的又困了。徐航哼着哄徐子晟的儿歌,躺在旁边陪秦语,直到人睡着了才端着托盘离开卧室。
书房里积压一大堆工作,钱是赚不完的,还是秦语的胃比较重要。
徐子晟大了以后不爱休息,整个人像装了马达一样有使不完的力气,在偌大的厅里跑来跑去,追得孔雀上蹿下跳,毛都掉了!
"哈哈哈哈看你往哪逃?快让我摸摸~"徐子晟穿着软鞋,爬上沙发背,伸长手臂去够孔雀的尾巴,吓得孔雀花容失色,展开宽大的翅膀飞向楼梯。它的同伴不厚道的先躲起来了,也许在桌子底下,也许在壁橱那边,谁知道呢?